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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当天就想到了。”林也毕竟办案多年,可谓是经验丰富:“只是查问你的人和我的手下,均没有发现疑点。”
石清莲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走,咱们再去仓库看看。”林也也看出她发现异样。
两人来到仓库,看了一下被烧毁的房子,还有一面墙没倒。石清莲却打开那间犯人来没得及烧就被发现的那间库房,两人进去看了一下。果然,她在库房的一角发现了一些木柴和枯草,脸上顿时露出愤怒的表情。
林也觉得奇怪,随口问道:“怎么啦?”
“其实这仓库在建的时候我就考虑到防火的问题,所以房子构造以夯土为主,木材为辅,实际上只有横梁和柱子是木材。而且,我要求伙计任何时候都不要在仓库中存放一些易燃的东西。那天粮仓被烧时,火势极大,我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猛火油一点即燃,但粮食却不是那些容易烧着,就算是木材,也没那么容易就烧起来。刚才我就在想,犯人除了猛火油之外,可能还准备了些易燃物放在仓库里,才会引起冲天大火。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看,这些枯草木柴肯定是有人蓄意放在这里,用来引火的。”
林也恍然大悟:“你是说有内应?”
“不错,犯人不可能带着这些木柴来的吧?那么这些木柴肯定是内应先放进去的,当然不排除这个内应本身就是犯人。”
“而且,这个内应做的事情可不少,例如他打探到我仓库的内部结构,你手下巡逻的规律等。”
说到手下的巡逻规律,林也不禁有些尴尬,因为他手下压根就没有定时巡逻,否则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显然犯人也知道这点。
“这些说来,最有嫌疑的人还是你店里的人和我的手下了。”林也此刻也为难,他已经把这些人都盘问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难道再重复做一遍?
石清莲点了点头,她和林也又前往其他库房看了一下,发现除了这间之后,还有另外一间也存放着木柴和杂草。显然,犯人的目标就是这三间,而且这三间正好是相连的。
石清莲赶紧让人把斐萍叫了过来。斐萍如今已是她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负责总店的所有事宜。
“斐店长,你看这些木柴和枯草是谁放进去的?”
斐萍一怔,想了老半天,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我们的库房都是不关门的,店里人也经常去库房拿东西,都可以进出库房。”她也明白可能是店里的人放进去的。
“那放了多久了,你也不知道了?”
斐萍感觉到石清莲语气重了,心中害怕起来,又摇了摇头。
石清莲顿时火起:“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这仓库不准放这些易燃的东西,你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当耳边风了?”
石清莲很少骂人,但在手下人眼中,她自带威严,不怒自威,一旦怒了,手下人就该瑟瑟发抖了。
斐萍如今也是自知自己的过错,不敢分辩,只是低下了头,默默地接受批评。
“仓库为何被烧,犯人就是以这些木柴枯草放在这里,然后点燃。不管是谁放的,但你作为总店作坊总负责,你没有定期巡视仓库吗?就没及时发现有人放这些东西吗?”
林也看着石清莲训斥下人,心中感到既尴尬又害怕,想不到这女人发起火来,威严丝毫不让莫知府。他在旁边都感受到了,可他又不能制止。
石清莲骂了一通之后,气消了些,心想自身管理不善确实不该,但如今还是以抓住犯人为主要任务。她把斐萍打发了回去:“你先回去做事吧?刚才这些事,就是木柴之事你先保密,不要告诉别人。”斐萍点了点头,赶紧离去。
林也如今也该知道怎么样了,把莲媖糕点上上下下和他手下之人再次进行盘问。只不过这次盘问会更具体些,例如有没有人发现有人抱着木柴进来,或者是厨房有没有木柴丢失之类的。
果然,厨房的厨娘说,失火的三天前,确实发现有一批木柴不见了。厨房的木柴是向附近一些砍柴为生的百姓买的。厨娘隐隐约约感到木柴用得太快了,却并不以为意。如今被林也审问,才说出此事。
有了厨娘的口供,林也把重点放在三天前,再次对所有在场的人进行审问,遗憾的是并没有目击者看到有人搬木柴到仓库。
不过,林也并非一无所获胜,他手下有一个叫云来的衙役,曾于被纵火的两天前早晨,以生病为由告假,至今未归队。此前他一直把审问的重点放在被纵火当天,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云来。如今想来,被纵火的三天前木柴丢失,两天前此人告假,岂不可疑?很有可能是三天前的晚上将木柴搬到仓库,然后担心东窗事发,才会告假。况且,此人是衙役,可借看守之际了解莲媖糕点总店的内部,寻找合适的机会。
林也匆匆带人来到云来的家,却发现云来的家中一片哭声。原来,今日午时,家人没看到云来起床,便去他的房间查看,发现他死于房间,死因是被割喉而死。
林也很是懊恼,想不到自己折腾几天才找到的线索,还没弄明白就又断了,这显然是犯人杀人灭口。他仔细勘查现场,让仵作验尸,然后详细询问云来的家人,云来这几天的情况,例如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其家人告诉林也,云来身体很好,也并没有生病,林也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经过勘查和审问,他得出结论。昨晚,凶手来见云来,然后在讲话时从背后用刀割掉云来的喉咙,导致其死亡。可问题是,他却没有获得关于凶手的线索。
调查完后,林也又来到莲媖糕点,把调查情况告诉石清莲。
“这个云来我压根就不认识,他帮助凶手,如此害我,恐怕是为了钱财,你在他家没搜到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