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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侯林颂的夫人金氏金虹舒再过三日便是生辰宴,长安侯很是疼爱这个夫人,每年生辰宴都会为金氏大办宴席,所以请了不少贵族世家来侯府热闹热闹。
而且还听说一直在宫里当值的女儿也会来为金氏祝贺,所以有不少人想攀上长安侯林颂这高枝。
毕竟林家是书香世大家,林家主母徐老太太乃是先帝亲封二品诰命夫人,还有个女儿乃是当今皇后,年少时便嫁与了陛下,林皇后与林侯爷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平西伯爵夫人凌氏与这金氏是表姐妹,因为她们的母亲都是来自前朝镇国大将军江溶之女,并且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所以凌氏和金氏平日里要走的近一些,这一次,凌氏想借表姐金氏的生辰宴为自己的儿子相看,这样既可以省去麻烦,也可以让自己儿子看一看这些贵女,从中多挑选优秀的,便来找了金氏让她发请帖时备注可带上家眷。
而长安侯是先帝亲封的侯爵,先帝在时也颇受恩宠。
段家虽是武将出身,但也是个将军之位,想当年段家家主段鸿深跟随镇国大将军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因为骁勇善战,故而被先帝封为骠骑将军。
有着这一层关系,金氏又与孙氏交好,所以金氏这一次索性将段家的四个女儿都写在了请帖上。
这日子过得是如白驹过隙,快的很,转眼便到了金氏的生辰宴。
这一天除了要相看的段盈光打扮的光鲜亮丽,还有段轻颜也打扮的极为亮眼,甚至还要比段盈光显眼。
魏小娘满意的看着自家女儿,真好!本来还想着孙氏不带她们去要怎么去接近宋世子呢,前几日孙氏就让下人来通知她让她给颜颜准备准备,好带她出席。
这不,省去了一件大麻烦事。
孙氏一眼就看到段轻颜的一身红绸装扮,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看来段轻颜分不清主次,就连她小娘也是个糊涂东西,果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
段盈光倒是没怎么在意,她这个二妹妹从小就喜欢和她争抢,无论是怎么,读书时是功名,长大了便是嫁人的地位与身份。
段盈光暗暗叹口气,原本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摊上了那样的娘……她庆幸自家母亲待她和盈书是极好的。
云遥今日穿的是一身天青色襦裙,腰间配着一根荼白绶带,绶带上挂着一个镂空菡萏玉佩,玉色乃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此玉乃是她三叔段远在云遥十岁那年送的。
云遥今日这身装扮是赵氏给她打扮的,不偏不倚,不抢风头,也不容被人忽视,虽说是为了给段盈光相看,但其他的几个女儿也可以多留意留意。
赵氏觉得今日配上这镂空菡萏极为合适,便让云遥戴着,最开始云遥死活不肯,却见段轻颜一身华丽骚气的在她院子里来绕了一圈后,云遥被激起了怒火,才可相配。
做什么也不能任由段轻颜在她云遥头上拉屎!
“你瞧她今日打扮,都胜过我阿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相看对象呢,”段盈书扯着云遥的胳膊叽咕道。
云遥顺着段盈书的目光看去,心中疑惑不已:“是大伯母让三姐姐来的吗?”
上一世段轻颜并没有机会来这场宴会,而是被关在家里禁足,因为魏小娘让她出门去接近宋柏安,却被孙怡安发现。
孙怡安为了东窗事发,夜长梦多,便禁了段轻颜的足,没让她出门。
“是阿姐,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说服母亲让她也来,哎!”段盈书摇摇头,又说了句阿姐真笨!
可云遥觉得有些事慢慢在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示了请帖,跟着大娘子孙氏进了侯府。
女眷们都聚集在岚婳庭,假山流水,长廊水榭,互相认识的都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段轻颜见着自己的同盟好友萧绾桐也在,立刻迎了上去挽住她的手腕,直呼好姐姐。
名义上是同盟,不过是有相同看不顺眼的人罢了。
萧绾桐笑着应了一声,但看着云遥,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段轻颜是个极会看脸色的人,见着萧绾桐如此神色,她又不轻不重的添了一句:“听说你上次被段云遥气的晕厥了过去,本来想来看看你,奈何嫡母管的严,没有家人陪同不得出府,你如今身子可有大碍?”
萧绾桐心里一紧,这事还有完没完!也不知这话是让云遥难堪还是让她难堪,但云遥难不难堪她不知道,可她自己却是极为难堪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绾桐面子上始终觉得过不去,这一刻,她倒是怀疑段轻颜是不是故意的了!
“无碍,不过是被野狗乱叫的声音吓着了,能有多大的事!”
这话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刚要经过她身旁的云遥耳朵里,云遥顿时驻足,眯着杏眸盯着萧绾桐。
“可不是嘛,你胆子可真小,就是一只野狗也能把你吓得花容失色,明明自己没本事还怪野狗仗人势,你可要小心些,你身边那只野狗随时都要发疯的!”
“段云遥,你骂谁野狗呢!”段轻颜听出了云遥的指桑骂槐,脸色顿时青白交加。
“我骂野狗干什么?它又没犯错,倒是二姐姐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你认识?”
“段云遥!……”段轻颜握紧了拳头,正要上前一步教训云遥。
却被段盈光抢先一步站在了云遥的面前:“此处是长安侯府,不是段家,容不得这般放肆,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段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是,大姐姐说的,轻颜受教了!”段轻颜脸色不太好,被云遥指着鼻子骂了,又被段盈光指责,可段盈光是嫡姐,总要强压她一头,她也只能吃个闷亏,将这气往肚子里咽。
云遥见段轻颜收敛了,便在段盈光身后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气的段轻颜是跺脚而去。
一场小闹剧也就这样过了,那些看戏的贵女也是见好就收,纷纷散开了,有几个又开始窃窃私语的说着小话,这回说的也不是其他,就是方才这件事。
“你们可知方才那个紫衣姑娘是谁家的?”开口询问的是左相之女盛俏,毕竟才刚抵达长安侯府自然错过了一场大戏。
姜媛看了身旁不曾开口说话的萧绾桐,就觉得有些替她打抱不平:“还能是谁家!段将军家大房的嫡出大姑娘,段盈光,她旁边没说话的那个是她胞妹,段盈书,被她训斥的那个是大房庶出二姑娘,段轻颜,她袒护的那个是二房的姑娘段云遥,听说是收养的,但养在嫡母名下,也算是个嫡出姑娘。”
盛俏诧异的看着姜媛,“你知道的可真详细。”
姜媛得意的一笑,将自知道的娓娓道来:“我们在同一个堂里读书嘛,你们不知道,尤其是那段轻颜最是看不惯段云遥,每每见面都要吵上一架,而段云遥嘴皮子厉害的很,那段轻颜又不是对手,段盈光和段盈书又偏袒段云遥,所以也就是她们看不惯庶出的姑娘,合伙欺负一人罢!”
盛俏点点头,就当做听八卦一般,对于这些事她向来不屑参与,但还是嗤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个庶女,横竖上不得台面,是她的命,也是该由她们欺负。”
姜媛听着这话,顿时一愣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萧绾桐一眼,却见她没什么反应,然后姜媛笑着对盛俏道:“盛二姑娘说的在理,那边有公子们聚在一起吟诗作赋,听声音好生热闹,我们也去瞧瞧吧!”
只是她绝口不提前两日偶遇云遥和解颜帮她的事。
三人帮便结伴而行出了岚婳庭,去了对面的秋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