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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还是不错的。
清晨就已经下起了毛毛雨，阳光在半晌午露面。
老陶在躺椅上听着广播里的有声小说。
今天原本是要烧不少的纸钱，可惜了，差不多都施舍给了那群没有家的孩子。
老陶摇晃着躺椅，感觉久违的安宁。
何隰的墓碑上停留着一两只小鸟。
“何昔还是不争气呀，墓碑连一个动物都不停留的。”
老陶嗤笑，自己又想多了，话说刘泊白就不来吗？
老陶看着公墓门口，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话说回来，就在那一指剑锋上映射着……”
老陶将手中的斗笠盖在脸上，随着摆动的摇椅，浅睡了一会。
刘泊白用手划拉着地面，瞧见了躺在椅子上的老陶，没有多说什么。
烧完了纸钱，刘泊白就离开了，原本就不想来这里的。
“辰时了？”
老陶抬了抬手，扬起手表，还有半刻钟。
“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老陶夹着折叠摇椅就走。
城里有不少人，可能是清明节的缘故城里的人不多，都还在城外的墓地祭故去的亲人与恩公。
老陶前面走着，后面不知道何时跟上了个小尾巴。
老陶继续走，脚步快了些。
后面的尾巴也跟紧了些。
老陶猛的停顿，让后面的尾巴撞上老陶的后背。
“你们还要偷一个老人的钱吗？”
老陶的声音更显得沧桑，或许是熟识的人都走了，长期没有说话的缘故。
“嘿嘿，瞧你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孩童的声音很稚嫩，甚至还有些奶声奶气的。
“你干这行有多长时间了？”
老陶抓住小孩的手，手指头上没有多少肉。
“干了差不多有个三四年了，你是干什么的，衣服穿的，摸起来还挺舒服。”
小孩摸着老陶穿的麻布衫，老陶穿的靛蓝色也是很常见的款式。
“好了，现在该去找你父母了，好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
“啊？那你就别费劲了，我父母都死了。”
小孩子反正习惯了，自己就这个样，被警察带入拘留所，也能吃几顿牢饭。
“你父母怎么死的？”
老陶回过头看着歪着脑袋，眼睛处系着一根黑色布带，衣衫褴褛的小孩，耳朵还时不时的动一动，蓬头垢面的。
“嗷，我就没见过他们，他们是谁我都不知道。”
小孩满不在乎，满脸上都是倔强。
“嗯，你叫什么？”
老陶看着这小孩，估计这孩子的父母也都是那一次十年大洪涝导致的受难者。
“没有名字，怎么了？”
“那你平时住哪里？”老陶抓着他的手，防止他跑了。
“你干嘛，放开我，你个老不死的。还想知道我住哪里，干什么？一把火烧了桥洞？”
“嗯，你眼睛怎么瞎的。”
“被人戳瞎的，行不，可不可以放开我？”
小孩感觉自己的手一次次被捏的更紧了。
“跟我走吧。”老陶捏着娃娃的手。
“不要，我可不想打黑工。”
小孩声音有些抖。
“我先给你上户口，以后你就叫何隰了。”
“嗯？何隰？何爷爷好。”
小孩倒是还有些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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