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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煊来到九队办公室，一眼扫过去冷笑：“都挺闲啊。”
几个警员凑在一块，正乐呵打牌呢。
看见齐煊来，他们立刻惊觉，面面相觑了半天。
小李硬着头皮道：“队长，我们这是适当娱乐。”
“你闭嘴。”齐煊瞪了他一眼：“你一个新来的，都没转正，有必要为他们开脱吗？”
小李脸一红，把头缩了回去。
“徐占春，冯瀚，来，你们出来聊聊。”齐煊环顾一圈，喊出两个名字：“你们也是老警员了，论资历有可能我都比不上，说说吧，为啥上班时间打牌？是平时给你们的任务量太少了是吧？”
冯瀚跟那个徐占春愣愣的站着，没吭声。
“谁赢的多？”齐煊问。
警员中，一个小平头犹豫了一下，站出来道：“我！”
齐煊一瞅：“啧啧啧，没想到啊，蔡小汀，你还会碰这玩意儿？赢了多少？”
蔡小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不多不多，也就……两千块钱。”
“两千块还不多？！”齐煊扯着嗓子骂道：“老子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三，合着你们个个都是富家哥儿是吧？我看也不用在警司卖命了，实在不行就卷铺盖走人，回去继承你们家产去！”
九队的警员被训一通，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硬是没一个人敢吭声。
“看看你们自己啥b样！”齐煊恨铁不成钢地喊道：“一想到咱新河区的治安维稳，就靠你们几个虾兵蟹将，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我为咱公民痛心啊，你们知不知道？”
九队警员齐声吼：“知道！”
“知道还一天天不干正事？”齐煊语气缓和道：“咱们九队，是后面建立的，警司很不看好，如果我下课了，你们能好过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时候不努力，难道要等开除了才哭爹喊娘吗？”
冯瀚站了出来：“齐队，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齐煊看了他一眼：“那出去吧。”
门外。
冯瀚解释：“蔡小汀家里出了点状况，他爸早年下矿，因为矿难死了，他老母亲现在卧病，可能不行了，到处找钱凑医药费，蔡小汀都被逼到去医院卖血了，挺困难的。”
齐煊听懂了：“所以你们打牌，是故意输钱给他？”
“这是咱几个的主意，初心是想帮助战友。”冯瀚点头一笑。
“这样吧。”齐煊想了想，轻声道：“今晚警司整局儿，我给那几个领导全给喝懵，提一嘴捐款的事，应该能弄来一笔钱。”
冯瀚一愣：“老齐，谢谢。”
齐煊摆了摆手：“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还都是同事，能拉就拉一把。”
顿了一下，他吩咐：“行了，招呼他们干活去，该站岗站岗，该出勤出勤，别老猫在办公室，被其他队看到，影响不好。”
“好的，我这就去。”冯瀚点头应了句，然后转身回去安排工作。
齐煊看着他的背影一笑，有个能干事的心腹，确实省心不少，甩手掌柜当的……真特么舒服！
……
警司家属单元，齐煊来到家门口，正好碰到邻居梁婶，就打了个招呼：“准备上哪呢？”
梁婶笑了笑：“我儿子今天没吃饭，我送点过去给他垫吧垫吧。”
“行，警司的工作量挺折磨人的，不能饿着。”齐煊礼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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