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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齐煊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悄悄打开录音笔。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彪哥供认不讳，说词与周周说的大差不差。
“灭口魏杰，是上面的命令，杀闫婷，只是个意外。”
“怎么说？”
“闫婷，说白了，就是被魏杰害死的，她原本跟这件事就没关系，那傻b把自己杀警员的事儿，跟闫婷一说，她不死也得死。”
“魏杰把事透露给闫婷，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齐煊问。
彪哥老实回道：“魏杰来不夜城找过闫婷，他俩的谈话，被服务员听到了，我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魏杰，顺带闫婷是临时决定的。”
“谁决定？”齐煊眯眼。
“我。”彪哥一笑：“从策划，到实施，都是我在做。”
“还有一个问题。”齐煊知道他是在替四爷扛雷，也不愿意深究：“魏杰是谁的人？谁派他去杀警员，又是谁要灭他口？”
“王武，在你这，是吧？”彪哥舔了舔嘴唇：“魏杰跟他，其实都是同一波人。”
“人口贩子？”齐煊皱眉。
“咱们谈个条件吧。”彪哥呵呵一笑：“你感兴趣的事儿，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别动四爷，怎么样？”
齐煊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的警员被杀，里面有没有他的影子？”
“没有。”彪哥回答的很迅速。
齐煊点头：“行，你说吧。”
“王武这群人，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团队，这个团队干着拐卖、坑骗、绑架华人的勾当，不夜城算是其中一个站点。”彪哥顿了一下说道：“根据我掌握的消息，这批人最后应该是去了供货商那。”
“谁是供货商？”齐煊不解：“他们只专门针对华人？”
“不好意思。”彪哥摊手：“我级别不够，没办法回答你，但据我所知，被绑架的人没有出现过别的人种。”
齐煊沉吟了一会儿问：“像不夜城这样的站点，在燕北有多少家？”
“两家。”彪哥回。
齐煊一怔：“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彪哥说完，就陷入了沉默，他该说的已经说了。
齐煊有些恍惚，一开始，他觉得王武只是普通的人贩子，现在看来远非如此。
大规模绑架华人，单凭这一点，其中的复杂程度，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司队长能够理明白的。
沉默数秒钟，齐煊突然问：“绑架华人，有没有大区的影子？”
“有。”听到这个问题，彪哥脸部僵硬，半响才回答：“主事儿的有几个白人。”
顿了一下，他突然说：“你那个警员，是燕北站的供货商，派人干死的，我联系不到他，魏杰可以。”
“不止魏杰。”齐煊回答。
彪哥一愣：“什么意思？”
齐煊漠然道：“字面的意思。”
“cnm！”彪哥怒吼：“你特么答应过我，不会动四爷！”
“你想多了。”齐煊呵呵一笑：“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就认为我要跟你们硬磕到底，那就错了，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怕死的。”
彪哥没吭声。
“名单上的人，活不了了。”齐煊看着他冷漠道：“剩下的日子，别老操心这么多，好好想想下去怎么跟阎王解释你这辈子造的孽。”
齐煊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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