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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眨眨一只眼，眼睛里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李牧笑了笑，轻抚住她的头发，撩起发端轻轻嗅了嗅。
臭了
又默默放下。
感受到李牧手上的动作停下，女人不满地在蹭了蹭脑袋。
李牧只能继续抚摸手法像是在撸猫，小花见状也不满地在旁边用后颈蹭着李牧的大腿。
咣啷——
扭头看去，正是杨明与金余
只见金余扶着杨明的胳膊，杨明的步伐虚浮一瘸一拐。
李牧和陈晨都没吭声，只是金余的眼睛有些红红的，显然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扶着杨明坐在了火堆旁边，四个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还是杨明先开口了，只见他冲着那个小男孩招了招手：“小博来来爸爸这……”男人的声音特别的脆弱，又有些固执般地坚强。
表面的坚强。
“你不是我爸爸。”
表面的坚强被无情击碎了。
男人掩面痛哭，边哭边笑。
男孩有些害怕，他跑到石坚的身边摇晃着他，嘴里还喊着：“爸爸！爸爸！快醒醒，我害怕！”
“哈哈哈哈，你看他，他叫他爸爸啊！”杨明大笑起来，笑得捧腹，笑得涕泪横流。
“”金余拍了拍自己老板的后背沉默不语。
“哈哈哈”
杨明只是笑，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但是现在才知道，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杨博！我再问你一遍，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爹！”
小男孩已然是不愿再认。
“好啊！你妈教育的好啊，认亲！既然如此，来！”杨明走上前去撤开了杨博，抄起竖在边上的消防斧，用斧子背儿狠狠砸向石坚的膝盖，一边砸还一边道：“我让你看看，你不是想要你的野爹吗！来看看你野爹怎么死的！”
石坚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看着面前疯狂的杨明，一下反应过来：“哥！哥！别杀我！！别杀我！我石头啊！咱们是好兄弟啊！！！啊————！！！”
杨明充耳不闻，石坚的惨叫，杨博的哭泣，同时惊醒了舒荣。
舒荣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可置信。不敢吭声，只害怕地缩在角落。
“她醒了。”李牧注意到了舒荣的动静，轻轻俯首对陈晨道。
“扶我起来。”陈晨在李牧的搀扶下费力起身，抄起地上的匕首一步一软地向舒荣走去。
舒荣的鼻涕和眼泪一瞬间涌出，再也止不住，嘴里不停嘟囔：“对不起！对不起！！”
“啊啊！！不要——”
陈晨一刀划向了舒荣的眼睛舒荣的脸上赫然出现一刀伤疤，同陈晨脸上的如出一辙。
“我只是把你对我做的还给你，仅此而已。”
匕首从手中脱落，陈晨整个人也身体一软，被坐在旁边的金余一把抱住。金余搂着陈晨，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一时间有一种撕裂感，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该同文明社会说再见了。”坐在对面的李牧扔给金余一瓶白酒。
金余默默拧开瓶子，灌了一口，呛到咳嗽：“咳咳咳——以后都是这样了吗”
“嗯差不多吧。”李牧点点头。
“你不喝一口吗？”金余拿起瓶子对着李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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