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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像缝隙上的碎裂口中涌动这黑色的肉芽，只是好像无法再伸出来。
“不行了吗？”
刚想上前，却感觉到刀上传来一股阻力，同时听见李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别，他不对劲。”
果然，随着李牧声音落下，铜像的头部崩碎开来。
一张遍布鲜血的骷髅头露了出来。
骷髅头上的黑色触手替代了肌肉，眼眶中也伸出了扭曲的触手。
“好恶心！”
“小心一点！”
此刻原本束缚住王力的钢筋铜片反而成了他新的护甲。
“跟他多纠缠一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李牧提醒道。
“我知道了。”陈晨一甩马尾，带起几滴汗珠。
沉重的脚步声缓慢靠近着两人。
此刻王力的躯干被钢筋和铜皮包裹宛如一副盔甲，枯槁的骨壳脑袋上满是黑色的触手，像无风摆动的黑发。
他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发出咯吱咯吱的钢铁摩擦声。
“他太慢了。”陈晨收刀入鞘。
“不要放松警惕。”李牧缓缓后退。
陈晨也跟着李牧后退：“现在怎么办？等他寿终正寝吗？”
“那样太慢了。”李牧缓缓闭眼，抬手对准了王力。“送你下楼！”
咔嚓————哗啦————
王力硕大臃肿的身体被钢筋铜皮裹挟着松下楼去。
咚————
王力倒在了曾经被他扔下楼去摔死的人与丧尸的尸堆当中。
他挣扎着却不能起身，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在了尸堆当中。
李牧将他送下楼去之后并没有继续操控他身上的金属，他起不来只是因为，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片刻，陈晨和李牧的身影出现在了实验楼的门口。
“他这次死了吗？”陈晨问。
“这次死透了。”李牧回答。
“那我们还去找实验室吗？果实是不是都被他吃了？”女人有些气愤。“被这种人渣吃了两颗果实，真是白瞎了！”
“嗯……”李牧没有回话，而是拉长一个向上的尾音。
“_”
李牧没有解释，他伸手对准了王力的尸体，尸体漂浮到了李牧面前。
搭在身后腰间的手缓缓向上抽出刀，一刀扎在了王力的脖子上。
鲜血淅沥沥流出，撒在李牧脚边的植物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陈晨好奇地蹲在旁边，双手环着膝盖静静地看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牧曾经在别人口中了解到这么一个技巧，用能力者的血液浇灌植物，植物很快会结出能力者生前所食用的果实。
他没实验过，也不知真假，但是总得试试。
“好像没什么反应啊。”陈晨戳了戳沾满了鲜血的植物。“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呀，告诉我嘛！”她晃动着李牧的手臂。
“我也……不是很确定……”看着面前没什么反应的植物，李牧有些尴尬地蹲在陈晨身边跟她一起等待着奇迹发生。
所谓很快会结出果实，具体是多块，那人也没讲过。
不会是吹牛逼吧……
又等了片刻，见始终没有果实结出，李牧叹了口气。
好像被一个人未来吹的牛逼给忽悠了。
“走吧，去实验室看看。”
李牧站起身，刚想放弃，余光却瞥见了一个半黑半白如同阴阳球一般的圆润果实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株植物上结着。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