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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对外调查科是调查科？”
灯光的影子从她的脸上掠过，红色和绿色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李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这话，对外调查科不是调查科还能是什么东西？
“你见过哪个调查科会以歼灭作为目的？”
王梦溪像是察觉到了对方心中疑惑开口说道，李玄闻言一愣。
是啊，调查科怎么会以歼灭作为目的呢？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
“以暴制暴的产物，一帮纯粹的流氓，敢死队，战俘营。”
王梦溪说了一连串的名词，李玄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他那张客观脸在今天表现的格外主观。
“所以，张角现在。”
他本来想要问张角应该怎么办的。
但王梦溪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
即便王梦溪已经是超凡者了，但人的生理结构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困倦了。
李玄没有再问了，张角或许罪不至死。
但这世上多的是无辜的冤魂，起码张角选择了因何而死。
“但愿这小子能尽快攒到军功吧。”
李玄默默的说了一句。
而此时一帮穿着西装三件套的家伙，戴着老式的报童帽拿着放大镜正在下水道里摸索。
和对外调查科相比，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调查科。
“科长，这里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啊？”
“你真的检查完这里了吗？所有的痕迹？”
说话的男人身形瘦长，他那张脸就像是古埃及神庙里头阿努比斯。
可他并不是真的长了一个狗头，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的如同鹰隼。
“可我们确实检查完了啊，暂时真的没有找到什么痕迹。”
说话的人和他身形一般消瘦，只不过远没有他这么高挑。
“小家伙，等着吧。”
科长站起了身子，瞳孔的颜色开始变幻。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眼神锐利的如同鹰隼，那么此时他这双眼就完全是鹰隼才有的眼睛了。
超凡特质——法目金瞳。
来源于三阶荒兽金目斥候，据说这东西能在十几公里的距离上看清楚人脸上的痣。
“法迪尔，你已经发现了最大的痕迹了。”
“克尔长官，我不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瘦弱矮小的法迪尔抬头看着身材高挑的克尔，开口说道。
“这里很干净，没有任何人类的痕迹。但这不对劲啊，人类和老鼠的区别其实不大。
唯一能算的上是区别的，就只有我们会出现在任何地方。
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人类的痕迹呢？”
克尔一边说着，一边吸了吸鼻子。
“其实世界是个很奇妙的地方，我们每个人都是由无数原子构成。这些组成部分每时每刻都在逸散，人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的活在世上。
气味是最好的佐证，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会留下气味。”
法迪尔闻言耸了耸肩，他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这个白人长官。
就像他不能理解自己这个名字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一个地地道道的黄种人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
他也无法理解这老小子为什么会在某些时刻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在他看来对方说这么多话其实只用一句就可以总结出来，你忘记气味了。
“真的没有人说你话很多吗？长官？”
克尔有些无奈的说着，后者本是沉醉的脸上突然之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