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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怎么办？”
余无敬的食指在桌面上敲击着，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是老老实实当替罪羊，还是回头咬死这帮杂碎？”
张角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颇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范。
“当然是回头咬死这帮杂碎了！”
法迪尔果断的说道，张角依旧不打算发表意见。
但本来在旁边埋头苦吃的章海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法迪尔，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们一起咬死他！”
张角闻言眉毛上挑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堂吉诃德向着风车发起冲锋的时候，想必他骑的驴应该就是这副表情。
虽然一个脏字都没说，但无论眉眼都在说着你妈卖批。
“放心好了，我们对外调查科是绝对不会看着兄弟部门受苦受难的！”
张角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恨不得把对方掐的眼球爆出来。
“你说话之前都不过直肠的吗？就算你没有脑子，但是你看不出来这是个麻烦吗？跟我念，这是个麻烦。
麻烦你懂不懂啊，我们很可能会死的啊！”
张角的怒吼声虽然已经刻意压着了，但在座的几个都听得很清楚。
“喂喂喂，我说，你这个小兄弟。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我们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兄弟部门啊！”
“呵呵，一个没有依靠的家伙，如果太厚道是活不到这么大的。”
余无敬随意的说着，但其实他已经很小心的没有去说孤儿两个字了。
“可是我们不是兄弟部门吗？”
章海不解的瞪着张角，张角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法院门口拉着儿子不让他去找前夫的单亲妈妈，倒不是说现在他身上有什么狗屁的母爱光环。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狗崽子他妈的绝对是个智障。
但是你没有办法骂一个智障智障。
“你不明白，章海。做兄弟在心中，这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如果有人把兄弟这么神圣的字眼挂在嘴边说个不停，这狗东西十二成没有好心。
所以，以后除了哥，你碰到和你称兄道弟的人直接弄死就行。”
法迪尔在一旁听得脸色极为难看，他用一种清澈又无辜还有点愤怒的眼神看着余无敬。
试图从对方身上得到一点正面的情绪反馈，但可惜的是，余无敬十分认同张角的观点。
“别这么看我，这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你就这眼睁睁的看着他带坏你的新员工？我还挺喜欢这个新员工的，虽然他看起来不是那么聪明。”
“喜欢？明天送到你们对内调查科去，王子明没胆子动我的人。”
余无敬挑了挑眉毛。
“可是我还是想帮他们，因为这次的幕后黑手差点把你和余长官弄死了。”
章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角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余无敬的眼神在此时变得冰冷。
章海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障，那种东西在末世活不到成年。
至少他有着极强的危机意识，以及相当不错的洞察力。
因为无论是张角还是余无敬，都没有在章海面前透露自己这一仗打的多艰难。
但章海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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