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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柯想起，今天他在医院里一天，没有一个人来看望旁边的病人，以至于外面天黑了，也没人帮他开灯。
亮度上来，季柯也看清楚了旁边的病人模样，他头部和手脚上都缠着纱布，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露在外面。
这看上去不像是酒精中毒，不过，季柯不清楚，所以不好妄下定论。
哗啦啦的水声从洗澡间穿出。
“多谢。”床上，一道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不用谢。”
季柯走到墙壁上，摸到了开关，打开灯。
季柯愣了一下，意识到是旁边的病友在寻求他帮助，于是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
可是，躺在床上怎么喝水呢？
季柯问：“你能起来吗？”
季柯肚子隐隐作痛，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洗完澡出来，没想到那位睡隔壁床的病友竟然主动叫住了季柯。
“可以帮我倒一杯水吗？”他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干渴了许久。
“不用客气。”
季柯笑了笑。
既然没有朋友亲人看望，伤成这样也应该找个护工，而没有护工，季柯唯一的猜测，那就是大概是没有钱吧。
病友点头。
季柯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来，将水喂到了他嘴边。
在喝完水之后，病友盯着手中的水杯，缓缓地说道：“谢谢。”
长夜漫漫，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季柯有些困了，“你睡觉吗？我去帮你把灯关上。”
“嗯谢谢。”
萍水相逢就是缘分，季柯道：“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说一声就行。”
“嗯。”病友点头，似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再说话。
季柯拉上帘子，回到床上，拿起之前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看。
黑暗中，季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一旁的病床上传来翻身响动声音，他似乎也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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