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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对面的槐序拿着小本本的笔，抬头望着他。
“妖怪死了就会变成星星，只是不挂在天上，它们挂在我的背后，已经跟了我两千年了。”槐序瞄向天上，“人会不会也这样？天上的星星有一半是你们说的星球，另一半就是人变得，它们在看着我们。”
周离和槐序坐在一家点评分数很高的店内，团子蹲在他大腿上，立起来伸长脖子到处打量着店内环境，小脚踩得他痒痒的。
“你说还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我们每个人抬起头看见的星星都不一样多。比方说你看见天上的星星有一万颗，我看见有一万二，我比你多出来的两千就是和我有关的所有死掉的人。因为我比你活的长，认识的死掉的人比你多，我还弄死了很多，都和我有关系。”
“是。”
“天要亮了，该出去了。”
“温柔点。”
身边的团子揉了揉眼睛：“唔团子大人困了，想睡觉了……”
“有什么好看的，跟个咸鸭蛋黄似的。”槐序又问，“跟昨天晚上的日落哪个好看？”
“一些皇家御贡菜肴。”
十一点钟。
“榆钱炒蛋。”周离又说，“我以前学过一篇课文，好像是刘绍棠写的，就是讲榆钱儿的，那时候我就一直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你说这个季节都还有榆钱吗？”
“我都数到两千多了。”
“再要个沙葱羊肉烤包子吧，我之前看一个美食节目，说沙葱特别好。”
“我听说过这个说法。”周离顿了顿，又说，“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说也可能是因为山崖葱翠，或者是那什么书中的舂山的谐音字。”
“唉你不认同我说的！”
“知道。”
“可能吧。”
“你们呢？”团子疑惑。
“你不该信这种话才对。”
“那你知道它为什么叫葱岭吗？”
“为什么？”
温暖的感觉真棒。
“去吧。”
“废话，我以前吃得想吐，这玩意儿到处都是，又好长，吃完了很快就又长起来了。”槐序摇了摇头，“你知道葱岭吗？”
就在这时，身旁周离忽的说：“那我们来数一下吧，看到底有多少颗。”
“我不想跟你说了。”
“你吃过沙葱吗？”
“从我指的这个地方！”
“可能。”
这里才刚刚日出。
“一些历史学家。”
他没有数……
“这是我看过最好看的日出。”
“睡吧。”周离说。
“我写得来！！”槐序不耐烦的说。
“再要一个胡羊焖饼，也是特色。”
周离则继续看星星，脸被冻得冰冷。
“呼……”
“那你们吃什喵？”
“300多。”周离随口说道。
槐序对他说道：“你先走吧，我再回去找个小妖怪，请她帮忙把我们的车辙印给收拾了。”
“一定。”
“老师说，人有两种特质最了不起，好奇心和想象力。”槐序很认真的说，“我的好奇心和想象力都很强，我很了不起。”
“可能等它们也困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