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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总是变成女……”
“我倒是无业游民一个。”沈正福随意说道。
“我也留下来等！”沈正福笑嘻嘻对尹乐说，“尹哥我以后跟你混！”
“你慢慢猜。”越阴的身形开始变淡。
从昨天中午起，红光不再持续，但偶尔仍会出现一次。到今天早晨为止，大概出现了三四次，一次持续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
周离一边吃着一边对老妖怪说：“好了，你回去吧，吃完我洗洗就睡了。”
此刻坐在这里的还有五家后人，这已经很超乎他们的预料了，谁都不敢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六家后人还能聚齐。于是第六家的后人迟迟没有出现就格外令人着急，因为这个盼头实在太小了，大家等的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希望。
这时众人才看清这人。
“别学楠哥，一天到晚老子长老子短的。”周离无奈说，“那样不好。”
但越阴这位大佬的出现倒是让周离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道观也始终没再有客来。
“等着……”
和夜晚的空幽不同，白天陆续有人来拜访长平观，专家们的解释显然并未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甚至并未得到多少人的认可，依然有人来到这里寻找天地异象的最中心——很巧的是它是一个道观，便又多了几分玄学色彩。
“我也只是一个华莱士的打工妹。”娄晴晴也摊开手，她的主职其实是捉妖天师，“就算工作丢了也无所谓。”
“哦。”
“零散小妖你能劝退，大妖也许也能劝退，可要是榆国高层的目光注视过来了，你怎么劝？”
蒋先生和史先生都是普通人。
“越阴大人请慢走。”
4号。
其中天师占比五分之三。
比尹乐年纪还小的娄晴晴；
长平观闭门谢客的消息传出去后，来道观的人显著减少，倒是逐渐有些外地游客驱车来到道观周边，住在镇上等红光出现，大概和去极北追寻极光的心态差不多，对道观影响不大。
“可以！”正在纠结要不要辞职的史先生闻言大喜。
“道观房间有限，等下尹乐可能要来我这屋休息的。”
“？”老妖怪转头诧异的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不愿意挨着我睡的么？”
“他不适合出现。”
“呵！”越阴笑了，“你就是这么把其他妖怪驱离的？”
尹乐一晚都没有过来休息，他守了个通宵，盼望着能再有御六家的后人前来，但是钟声一夜未响。
这个谣言只在周边村镇流通，却阻隔了很多跑摩的、包车的师傅。
“恕不接待，大家请回。”
“那我也不听！”
“我……”
尹乐请他帮忙，他哪里能拒绝，只能尽力而为了。
大家都快速跑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你也在这里？”越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老妖怪篷然一声，消失了。
周离睡得着。
周离连忙把被子都扯过来，等了一会儿，等来了老妖怪的烧烤。
已是清明节的第二天了，也是天地异象出现的第四天。
蒋家后人，蒋卓；
比娄晴晴年纪还小的非主流沈正福，说是大家都管他叫省政府，不过光看外表，真看不出他比周离和尹乐小。
“哼！本身厌恶他的妖怪就够多了！”越阴倒是赞同了周离的做法。
槐序神情不屑，他堂堂大魔王一生行事，何须看他人脸色？
尹乐想了想说：“我觉得这样傻等也确实耽搁时间，不如这样吧，要是有事要忙的，就先回去忙，反正现在交通也便利了，我留在这里等就行了，有人来的话，我打电话联系你们，你们坐最快的航班飞腾冲，机票由我报销，不要不好意思，我是有组织的，也不是我掏自己腰包，然后我会叫人来机场接你们，怎么样？”
“行！”
“有时候还是要在意的。”
“你帮他办事，他都不给你管饭的？”
周离在他身旁坐下来，弯腰开始脱鞋，同时问道：“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那有什么办法……”
“老子一时疏忽，你还跑得远呢！”槐序斜着眼睛看他。
“……”周离扯动被子，将之裹在身上，“反正你不要插手就是了，不然别的妖怪会说，你虽然变成了妖，但心还向着人类。”
“好！”
尹乐快速开门，将他迎进来，生怕被人看见。
“我看看就走。”
幸好，陪他一起值守的还有那位姓娄的小姑娘，多少有个人说话。
幸好看似泼辣的女友这两天表现得很体贴知礼，没有催他走，只是问了问他工作怎么办。
“师父重病缠身，有传染的可能。”
一辆125摩托车沿着小公路驶到山下，有人下车付钱，然后张望了下，和失望而返的一个村民交谈两句，朝小山上的道观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