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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个文科生能和京大物理教授讨论啥？”
宋鹤卿满脸黑线，匆匆道别挂断电话。
随即手机又是一抖，妹妹将何教授所在的具体地点发了过来。
宋鹤卿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时店家提着一份外带就走了过来。
“这是您要打包的面，汤面分离，您拿好！”
……
在学校外围随便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宋鹤卿轻松翻墙而过。
循着地图，宋鹤卿来到了研究室外。
门是虚掩着的，他仍是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回应他才推门进去。
宋鹤卿一进门便被惊到了。
正在计算的电脑和仪器、写满各种看不懂公式和计算的黑板与纸张几乎充斥了整个研究室。
何羡渊正趴在地上，整理着那散落一地的草稿。
宋鹤卿急忙上前，好不容易将面寻了一处空地放在桌上，这才弯腰帮助何羡渊整理。
何羡渊却是突然大呵一声，“不准动！”
这着实让宋鹤卿惊诧不已，他急忙收了手，解释道，“何教授，我只是想帮你捡起来。”
“不需要！”何羡渊又喊道，却是身子一垮，他发愤似地将手里的草稿扔在地上，恶狠狠地念了一句国骂。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捋了一把邋遢的白长发，眼神却是看向桌上的面条。
“给我的？”
“是。想着您可能没吃饭，就捎了一份。”
何羡渊瞥了送何其一眼，“倒是有心。”
又是手臂一扫，直接完成桌面清理大师成就，何羡渊打开外卖袋，把汤汁浇在面条上。
“我记得你，今天在老王教室里，说和我聊聊。”
他大口嗦着面，看都不看宋鹤卿，只是趁咀嚼的时候才说两句。
“你是老王的学生？”
宋鹤卿连忙回道，“不是，我只是对您的研究感兴趣，想听听您的最新进展。”
何羡渊闻言身子僵了一瞬，随即却是暴风吸入起来，三两口就将面条吞入腹中，还抱起塑料碗来将汤汁饮尽。
他倏地转过身来，面露精光，“你真的愿意听我说？”
“当然！”
何羡渊兴致勃勃地张口，却又忽地闭上，他觑眼问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想听？你说你不是老王的学生，那你是谁？什么年级、什么学院、什么专业、什么名字？”
连珠炮弹似的疑问，何羡渊的怀疑彰显万分。
“何教授，有些事情我不能和您讲，但请您相信我，我绝无恶意！想要了解您的研究，也并不是为了我自己。”
“那为了谁？”
“为了地球。”宋鹤卿顿顿，他注视着何羡渊的双目，一字一顿道，“为了天下苍生。”
何羡渊沉默不语，却是忽然一笑。
“冠冕堂皇的狗屁废话！也罢，反正无人愿意听我说这些，不管你是做何居心，我也愿意讲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