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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末世的真相吗……”
徐伐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教室,他重生了。
但他还沉浸在那绝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如果真相是这样,那我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徐伐垂着头,眸光暗淡,看不到一丝光亮,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在老师与同学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座位。
“徐伐,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你回到座位上。”
那老师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徐伐却没理他,径直走了出去,随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些仓促啊,只剩五分钟了吗。”
他仰头看向天空,那是许久未见的晴朗,可惜,这平和很快就不复存在了。
徐伐所在滨市位于北方,此时正值四月中旬,气候回暖,谈不上多冷,但也脱不下长袖。
徐伐走进了食堂门口的小卖部,随便买了点食物填饱肚子,他并不担心末日后的生存问题,他也不需要囤积什么物资。
虽然没有了前世的实力,但他的灵魂仍有前世的强度,而且,和他一同重生的,还有他的魂器。
徐伐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在眉心处,皮下三分,散发着阵阵寒意。
“凝霜。”
徐伐叹了口气,奔波十年,纵使他有了冠绝天下的能力,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却依然无比绝望。
虽然灵魂重生回来,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破局之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其实,那些人都知道的吧。
徐伐这样想着,心中的阴云浓郁了几分,传承无数代的家族和组织都解决不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啊!”
一声惨叫把徐伐从脑海拉回现实,操场上,许多学生惊恐的看着教学楼前的一幕。
一个双眼血红的男子跪在一具尸体旁,口中咀嚼着什么,正面看去,男子的嘴里还挂着一些脏器碎片。
徐伐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比这残忍恶心的情景他见过太多,这不过是末世开始时无数惨剧之一。
灾难如期而至,无数人像疯了一般撕咬啃食着身边的亲人朋友。
不,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丧尸。
徐伐在操场上走着,身旁的一切仿佛对他毫无影响,末世降临也代表着,他再次掌握了熟悉的能力。
前世他经过几个月的挣扎逃生才觉醒了异能,如今在凝霜的帮助下,徐伐早早便获得了异能,且跳过了脆弱的一阶段。
所有能力者都有一个统一的实力标准,共七个阶段,徐伐直接进入了二阶段,种子期。
一阶段能力者只需要强化自己的身体,积累原能,积攒到身体的极限,然后凝聚成一颗种子。
凝霜便是他的种子,待到种子破裂,他就会进入三阶段萌芽期。
这种标准参照了植物的生长周期,徐伐前世已经结出果实,六阶段的强者,凝霜,就是他的果实,玄幻小说里所谓的道果。
徐伐抬起手,阵阵冰霜从他手中散发,几根冰锥凭空出现,击穿了附近几只丧尸的头颅。
看着自己的双手,徐伐目光闪动,没人知道他此刻想到了什么 。
“先去找几个靠得住的队友吧。”
徐伐抬步向学校外走去,对学校里的哀嚎视若无睹,“这是一场淘汰游戏,参透规则,才能活。”
他前进的方向是一个老朋友的住所,末世前他们就是死党,前世也与徐伐一起战斗到了最后。
异能的能量会潜移默化的强化自身的身体素质,一般异能者的身体强度会比异能强度低一个阶段。
强化的时间因人而异,徐伐在获得能力的瞬间身体就完成了强化,他对身体的掌控程度极高,甚至不需要适应这种大幅度的变化。
徐伐走在街上,道路两旁零零散散的丧尸围在一起啃食着血肉,城市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时,几只丧尸被人类的气味吸引,晃晃悠悠的朝徐伐走来,徐伐随手从到路边的车里掏出一根钢管。
嗖!
破空声响起,红白混合的液体飞溅,徐伐把钢管在丧尸的衣服上蹭了蹭,面无表情地离去。
周围一些逃窜的幸存者见徐伐轻易的杀了几只丧尸,纷纷向这边靠过来,徐伐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一阶段进化者的速度不是这些普通人跟得上的,很快徐伐就消失在幸存者们的视野里,这些人只能咒骂着寻找安全的地方,不时有人被丧尸拽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此时徐伐已经走远,此刻的城市比往日还要喧闹许多,“明天就会安静点了。”徐伐叹了口气。
他救不了所有人,虽然目前这些丧尸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可一旦数量过多,他也只能暂避锋芒。
徐伐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天黑前是到不了那小子的住所了,要赶在夜色降临前找一处安全的屋子过夜。
天色渐渐黯淡,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世界被黑夜笼罩,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阵阵低吼声打破了平静,夜晚中的猎手开始活跃。
这是一场掠食者的狂欢,弱小的人们只能躲在隐秘的角落,祈祷着下一个被拖出藏身处的不会是自己。
玻璃破碎的声音,门被撞开的声音,撕扯肢体的声音,凄厉的哀嚎,幸存者的抽泣。
世界将生灵作为乐器。
在这冰冷残酷的夜色中,演奏着独特且令人恐惧的交响曲。
徐伐在一个小卖部的二楼坐在窗台上向外张望,夜色下掩盖了许多肮脏的痕迹。
徐伐合上双眼,眉心的凝霜波动着。吸收着空气中充盈的原能。
此时空气中的原能还比较稀少,无法供给二阶段能力者的成长需求,体内能量增长的无比缓慢。
此刻徐伐东侧几公里外,一个青年靠在超市的货架上喘着粗气,手里的消防斧滴着鲜血,周围散落着一地的尸体。
“奶奶的,这些东西哪冒出来的。”
青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后背被钢筋划破的伤口用破衣服简陋的包扎着,稍一活动疼的直咧嘴。
“那小子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