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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信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算。”
刘命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天空。
“可这个英雄不应该是她来当。”
万信没有搭话，反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燃煤火车吗？”
“知道，怎么了？”刘命有些疑惑。
“时代就像一列有着无限燃料的燃煤火车，每个人都是一块黑漆漆的煤，缺一不可的煤。”
“就在刚刚，火车又到了需要添煤的时刻，工作人员挥舞的铲子恰巧铲到了一块命为‘常莞’的煤。”
“煤开始剧烈燃烧，火车才继续前进。”
刘命摇了摇头。
“死的人不应该是她。”
“对，死的人不应该是她，可是她的命换了六十多条命。”
刘命皱着眉头说道：“生命是不能进行计算的。”
“可这正是她计算后的结果，如果是你，你会用自己的命换其他六十个人的命吗？”
刘命哑口无言，他无法确定自己在那种时刻的想法。
“哎……你太自信了。”
这次万信没有反驳，他点了点头说：“我太自信了，自信到完全没有考虑未知因素。”
“不，你考虑到了，你却说这是听天命。”
万信一愣。
“在你的心里，类似刮风下雨这种未知因素都是天命。可未知因素也可以变成已知因素，天命也并非不可逆。”
说罢，刘命就背上了书包。
“去哪？”
“回惧城，生城的事情都已经忙完了，我不想再待下去了。你不走吗？”
“我累了，休息休息。”
“好。”
刘命没多说什么，万信的目的地并不一样，他走不走都无所谓。
“把未知因素变成已知因素吗……”
刘命离开后，万信一直在喃喃自语。
学校距离通道口并不是很远，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象，刘命一阵恍惚。
这么短时间就已经看见了三次……四次通道口。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通道口并没有危险。
郊外的杂草没有人处理长得飞快，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刘命也在飞速成长。
他熟练的走进了通道，缓缓开口：“惧城。”
使用过两次通道的刘命还是没有习惯这糟糕的反胃感，他无声的干呕，缓了好久才逐渐好转。
习惯了生城的光照环境，惧城郊外则显得漆黑了很多。
刘命没有选择拿出手电筒照明，经历了生城的种种事情以后，他变得比以往更加谨慎，甚至从通道出来以后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如果有人专门埋伏在通道口打劫……
“站住！打劫！”
刘命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听出人在他右侧不远处，所以立刻向左侧狂奔。
“失手了，这小子挺谨慎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劫匪见刘命跑远了也就放弃了继续追的想法，继续蹲着等待下一个猎物。
刘命没有犹豫，一路跑到了革命派的基地。
基地的灯光还是很昏暗，不过不妨碍他看清楚基地内的人。
“李哥，通道口有人打劫。”
李保山听见升降梯运作的声音后便回头看去，兴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直到刘命说话他才认出是刘命。
“哎呦刘老弟，这还没到一个月呢，怎么回来这么早？”李保山热情的说道。
“我的事情待会再说，现在到问题是通道口有人打劫。”
“有人打劫？老徐！你不是带人谈判去了吗？”
徐伟慢悠悠的说道：“谈判了，谈崩了，我就回来了。”
刘命一愣。
“谈崩了就他们杀了呀。”
“浪费人力物力还有生命危险，而且会产生绝望，为什么要杀了？”徐伟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坏人不除就会祸害好人。”
“祸害就祸害了，谋财不害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本就有矛盾的二人刚一说话就一股火药味，心情本就不好的刘命已经有些生气了。
“什么？什么狗屁道理！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