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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讲史正立的经历以解释他偏执性格的成因,非主剧情章节,想看剧情请直接看第18章)
“啊!!!!别打了,我错了老公,我错了!”女人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妈的,你这死娘们,整天带着你那个小杂种吃我的喝我的,老子让你去买个酒拖拖拉拉的”男人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下一下抽打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许多结着痂的细痕,旧伤上叠着新伤,身上这几天刚长出的痂被打的掀开流出鲜血。
“我错了,老公。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酒!”女人凄声求饶道;男人听见女人的求饶声收了手坐到木头凳子上冲着女人骂道:“快滚,妈的,十分钟之内回不来老子扒了你的皮!”女人听后急忙忍着剧痛站起身来,她看着从门缝里露出的那双怯怯的眼睛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朝门外跑去
史正立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父亲常年酗酒喝醉后就殴打他的母亲,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暴行与父亲离了婚带着年仅五岁的史正立回到自己的娘家生活。在这期间遇到了比她大9岁的男人崔海生。崔海生对女人展开了追求。刚开始认识崔海生的时候他为人和善性格温和,考虑到自己一个女人家带着年仅五岁的史正立在这个社会生存不容易,于是女人找到崔海生向崔海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崔海生在得知女人还带这个孩子并没有表现出嫌弃的神态而是表示理解和同情。女人见崔海生的态度答应了崔海生的追求,于是女人接受了崔海生的追求带着刚满五岁的史正立和崔海生生活在了一起。刚刚住进去的时候崔海生还是那个好好先生的样子,几人在一起过了一阵子平静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在一个月后女人和崔海生领了证之后崔海生的本性渐渐暴露了出来。他一改往日的面孔,日日酗酒,下班回来后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对女人动责打骂,女人刚开始动过离婚的念头,可她又想到自己如果离婚了,一个带着孩子离过两次婚的女人不会再有人接受她了,凭自己一个人是无法让史正立像其他孩子一样长大的。于是她为了尚且年幼的史正立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崔海生的暴行。可她不做反抗的行为更加助长了崔海生的气焰,他变得越来越过分,家暴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期间为了贴补家用女人出去找了份饭店刷碗的工资,可等她回家后迎来的却是男人骂她“骚货”“荡妇”的辱骂声和暴打!史正立就在这种充满暴力的环境慢慢长大了。当他到了八、九岁上学的年纪时,他虽然很庆幸自己白天可以不用待在家里,可到了晚上他还是要回到那个如同牢狱一样的家里看着那个所谓的父亲殴打自己的妈妈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恨这样弱小的自己狠把自己带到这地狱的妈妈更恨眼前这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终于有一天,崔海生的魔爪伸向了史正立
某天史正立放学回家,他站在门外鼓起勇气推开了家门,迎面对上了正坐在凳子上一脸怒气的崔海生,崔海生手里拿着个碎了一半的啤酒瓶一身酒气,玻璃碎片掺着鲜血撒落一地。史正立看着眼前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又打妈妈了。
“爸爸爸,我回来了。”史正立看着眼前凌乱的场景心里充满了恐惧,他避开这个他从心里觉得恐惧的男人的凶恶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说道;坐在凳子上的崔海生看着他慢慢站了起来,他甩手将手里的半截啤酒瓶摔碎在地,顺手拿起摆着墙角的木棒看着史正立骂道:“谁特么是你爸,你特么就是个小杂种和你妈一样都是赔钱货!”男人挥着木棒一下抡在史正立的头上,史正立脑子“嗡”的一下,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世界在那一刻突然安静下来,眼前那个刻在自己记忆深处的可怕男人也安静了下来!他慢慢倒在地上,他看见男人的嘴一张一合地继续骂着他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这是史正立失去意识前脑海里浮现的最后一句话。
“小立,小立!!!”女人急促的呼喊声讲史正立吵醒,是妈妈史正立心里想着慢慢睁开了眼睛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妈,我怎么看不清东西”女人听了史正立的话楞了一下然后汹涌的泪水止不住的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史正立挨得这一棍子直接对他的视神经造成了损伤,虽然救治及时但还是要带一阵子眼镜,所以他的妈妈也因此在学校为他请假直到他的眼睛好了为止。
史正立得知了自己的情况后沉默了,从他五岁记事起男人就是这样的暴力行径,他从小看惯了母亲被打,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对崔海生的恐惧的种子也是从那个时候种在了他的脑海里,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自此之后,带了眼镜的史正立每次看到崔海生双腿都会害怕的发抖。面对着可怕的养父和自责的母亲还有这逃离不了的“家”他第一次产生了逃避的想法。他想起被养父一棒子打在脑袋上时那安静的世界起了憧憬之心。后来他知道了那是接近死亡的世界。于是他开始尝试上吊,站在凳子上弯起腿把自己吊在房梁上等快要窒息死亡时再伸直腿站在凳子上,他享受这种临近死亡时安静的世界
两个星期左右史正立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又回到了学校学习,可眼睛受伤的事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他永远忘不了养父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和他那高举着木棒的动作和眼神!哪怕眼睛好了史正立也无法释怀继续戴着眼镜,妈妈觉得对不起他也没有制止。戴着眼镜的史正立回到学校受到了同学们的不一样的关注;不知道为什么他家里的事同学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小杂种”“小杂种”的叫他,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其他班里的同学有住在他家隔壁的把自己听到见到的事都传到了学校里。本来他在学校里就不招同学和老师喜欢甚至同学们都有些嫌弃厌恶他,这一闹班里的同学们都开始拿他家里的事情开玩笑,变着法给他起难听的外号比如“狗崽子” “狗杂种” “死烂仔”什么的。史正立在学校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见这样的声音,就连上厕所的时候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声音!白天承受着同学们的辱骂和嘲笑声,晚上再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家,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周围的不停断的声音使他变得越来越自卑,他的心理也变得慢慢扭曲。平日里对着嘲笑自己的同学们他总是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躲在眼镜和头发后面生活,他习惯了以这样的方式掩盖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