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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从地面视角在仰视自己的身体。
“诶？”他在临终前似乎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等到鲜血爆开，喷了对面一声。
附近的人才意识到出了人命。
昊天黑着脸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另外一人。
对方刚要惊呼，脑袋已经飞起了几丈高。
“真脏……”
昊天刚丢开两具尸体，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低下头，满脸愧疚的看着几乎神志不清的廖淑娟。
“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方毫无反应，只是又嘀咕了一句。
“真脏……”
昊天找到她被撕开的衣服，勉强替她遮住身体。
“……”廖淑娟似乎恢复了些许神智，她抬头，看见身边的人是昊天后。
突然从面无表情变成了彻底崩溃。
“不要……不要……这是假的，你别过来，你没看到我！！你别过来！”
她像是疯了一样，甩开衣服赤sl体地往后倒爬。
昊天冲上去替她盖好衣服，强行按住了她。
“老师……”昊天忍着情绪，“没事的，他们都死了，我都替你们杀干净了……已经没事了。”
“是吗……”廖淑娟眼神空洞，“但我的晓晓……她还是回不来了。”
昊天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小昊啊……”廖淑娟惨笑着开口，“杀了我吧……”
她满脸泪水摇着头：“我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支撑了……”
她哆嗦着抱住身子：“太脏了，就算下去，老公和晓晓也会嫌弃我的，对吧……”
昊天哽了哽，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他突然把那柄匕首交到了廖淑娟手中。
“我经历过这种时候。”
“举目无亲，孑然一身。”
“满身罪孽，对于生，失去了最基本的渴望。”
“我觉得你说的对。”
昊天看着似乎恢复清醒的廖淑娟。
“哪怕是我，在那个时候，也根本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死，是最好的解脱。”
“那时，最终支撑我活下去的，不是对生的渴望，反而是对他人浓烈的仇恨。”
“李虎，方正，高高在上的蓝区，那些试图置我于死地，置我在意之人于死地的家伙们，有那么多值得仇恨的对象。”
昊天握住廖淑娟的手：“但求一死，这是你的选择，没有关系，我不会阻止你。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但，你也可以等到你亲手将那群导致了这场灾厄的罪魁祸首杀干净，等到彻底了结了这一切罪孽。再说求死，或许也不迟。”
昊天盯着廖淑娟，用力握住她的手，帮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我现在去一趟一号行政楼，晚点就回来。”昊天看看着她，“不管我回来后，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他朝她点了点头，替她整理好衣物。
然后起身离去。
体育馆外。
昊天听着隔墙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他没有说什么，轻笑一声后，自顾自的继续朝着出口走去。
体育馆内部的惨状，按照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来看，估计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沉淀，才会浮出水面。
昊天现在还需要处理一件事。
那就是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