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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缓缓行驶在大街上，和四周游荡的丧尸们相安无事。
叶令狐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道：
“卞神，咱们这个速度，估计和轮椅飙车都会输。”
苏卞侧头看了眼叶令狐，目光穿过他，瞳孔微缩，语气如常地道：
“叶令狐，你的精神有些懈怠，要注意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车内的空气让叶令狐头昏脑胀，根本打不起精神警戒，道：
“咱们的车速这么慢，又没有声音，也不会散发人类的气味，怎么可能有危险……”
苏卞道：
“看看你的身后。”
叶令狐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车窗上紧紧贴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叶令狐甚至可以看清它的睫毛。
“我……唔！！”
在叶令狐惊呼出声之前，苏卞已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别叫。”
“仔细看，这不是丧尸。”
叶令狐用力平复心中的恐惧，看向窗外。
这人的眼白是白色的，而丧尸的眼白是黑色的。
“这……这是个人？”
车外的人轻轻拍打着车窗，生怕车内的人注意不到自己，又生怕车外的丧尸注意到自己。
苏卞看清，车外一共有两个人。
都是未被感染的人，年轻女性。
她们身上涂满了乌黑色血污，想必是丧尸的血浆帮她们遮盖了气味，让她们免于被攻击。
丧尸也许注意不到缓行的汽车，但是扮成丧尸的人类一定可以。
女生用血污在车窗上写道：
“救救我们，让我们进去。”
叶令狐问：
“卞神，我们要让她们进来吗？”
苏卞却在想，现在不是让不让她们进来的问题。
如果让她们进来，无疑添了两个累赘，此行的任务是带回林木知，不是拯救幸存者。
而且，用丧尸血浆涂满身体，虽然可以隐蔽气味，但也会有感染的风险。
一旦她们的身上有伤口，大概率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变成丧尸。
但不让她们进来，也不好办。
苏卞看到了她们眼中炙热的希望和绝望，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
一旦拒绝，她们可能会破罐破摔。
用力砸门，甚至用砖头破坏车窗。
这响动会让她们被丧尸发现，更会让汽车被丧尸围住。
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车外女生怕苏卞不开门。
苏卞怕她们冲动凿门。
于是拿过一张纸，写了一行字：
“现在不能开门，带我们去没有丧尸的地方，我才开门。”
两个女生点点头，拖曳着步伐，在前面带路。
她们应该是很熟悉附近的地形。
很快，车拐进了一个小巷。
小巷口有木板石块等杂物，估计是用来阻挡丧尸的。
两个女生将杂物搬走，汽车开了进去。
小巷内别有洞天，和周围高大的楼房不同，这里是间简陋的平房。
估计是拆迁款没谈妥的钉子户。
平房没窗子，没门，可以看到里面有生活过的痕迹——一堆睡觉用的茅草。
叶令狐见进入了两个女生的地界，有些心虚，偷偷问苏卞：
“我们真要把她们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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