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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教授的一口老血咽在心口上差点直接吐出来。
要是冯天宇单纯说这是他的论文那还好办，他那里有备份，干脆说拿错了，重新传一份就行了。
关键是冯天宇这蠢货不但把题目念了出来，还说了研究的方向和方法。
这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论文。
要是自己这样子帮他，凌天肯定会不服气，跳出来一搅和。
到时候不单单是冯天宇帮不成得罪冯家不说，自己也可能落下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冯天宇在宣布了论文的论题后，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凌天。
想看他的惊讶和急躁的样子，以及无可奈何却无力改变的绝望。
可结果却和他想的恰恰相反，凌天不但没有急躁和惊讶，相反，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戏谑和嘲讽。
冯天宇开始还觉得凌天是强装出来的镇定，死到临头了还要来嘲讽一番自己。
可下一秒就算他是傻子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戏耍了，论文可能不对。
再看教授和家族里面长辈的表情，一个个都好像吃了屎一样。
这时候余大龙突然喊了一句：“快看，冯天宇竟然把鸡学写成了毕业论文，真有你的呀，没想到你小子平时挺讨人厌的，居然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一个幽默瞬间就把会场的气氛点燃到了极点，本来大家就是奔着完成任务来的，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台上的人在干嘛，底下的人不是睡觉就是在闭目养神，顶是在准备自己等会的发表。
可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大家都从手头上的事情转移了过来，注意力全都跑到了冯天宇的论文上。
“鸡学起源于公元2016，距今约有400坤年，虽不如孔孟之道那样被人们所推崇，但也是华夏6000年不可多得的文化瑰宝……”
“古有华罗庚数形结合，使数学的学习更加直观可视。而今笔者以鸡学的角度对数学的学习和研究进行了更高层面的思考和总结……”
“就比如数学中的质数不确定性和鸡学中坤坤跳舞铁山靠的不确定性一样，在看完前，你永远没法准确猜到下一次铁山靠是往左边还是右边……”
“这冯天宇平时虽然不怎么学习，讲起胡话来却是一本正经，一套接着一套的。”
随着冯天宇“论文”的展示，下面也是直接炸开了锅。
冯天宇父亲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可碍于这里是公共场合，自己也不好发作。
冯钰对自己的表情管理还是很到位的，但是也明显也能看得出来他也是满脸的羞愤。
一旁收了冯家钱的数学教授和评委们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也是解围道：“天宇这小子，论文虽然说是儿戏了点，但是其中的数学原理和道理还是在的……”
“对啊，对啊，理在，理在……”其他人也在一旁赔笑道。
“我呸，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也敢称之为学？天大的笑话！”
冯钰看见这些人这么恭维他，虽然在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但好歹还有一个台阶下。
可今天来观礼的人中还有一名退休多年，差不多两百岁的教授。
平生的全部精力都奉献在了数学的研究上，对学术的要求极其严苛。
早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自然说话也没有什么可隐晦的了。
更何况以他的声望，也没有什么可害怕冯家的。
这理大家都懂，可这么一点破，冯家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整个会场的议论声也停了下来。
冯天宇的母亲见形势不太妙，只好在一旁赔笑道：“天宇这孩子还小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
冯钰此时的脸已经和一块黑炭似的了，手重重的捏着椅子的扶手，手部血管清晰可见。
凌天在这时又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句：“我当冯家出的都是什么天才呢，原来都是不学无术，还要靠母亲出来维护的巨婴……”
声音虽然不大，却重重地敲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冯天宇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呀，在学校也是作威惯了，恶狠狠地盯着凌天，威胁道：“凌天，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得寸进尺了，只要你还想待在华夏一天，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没有等凌天开口，一旁许久未动的冯钰却先开了口：“够了！天宇你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说罢，便起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其他冯家里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也只能起身跟着机械般地向外走去。
“上流人”最爱面子，这鬼地方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凌天也能明显感觉到冯钰恨不得当场就要宰了自己，作为一个三阶的异能者，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一阶异能者的异能外放，即使表情管理得再好，想刀一个人的心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冯天宇的母亲现在也无可奈何了，她也要和其他人一起回去了，只能给冯天宇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注意一下。
冯家的人就这么走了，留下了冯天宇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台上。
冯天宇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站在台上不知所措，继续站着也不是，下去也不是，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凌天。
他也清楚这肯定是余大龙搞的鬼，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这么自信，一看就是没安好心，说不定就是他联合的教授，来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凌天这是冷冷地笑着，两手一摊，做出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还是志愿者的到来才帮他解了围，扶着他走了下去。
那一刻，他恶狠狠地在心中发誓，改日一定要让凌天付出比这惨重10倍的代价，让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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