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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苏童又喊了一声，他也开始不住地哭泣，一下子扑在了苏辰的怀里。
苏辰愣了愣，他感受到了怀里暖乎乎的一小团，便一下抱紧了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亲情。
“童童，我……”苏辰看着苏童，声音逐渐哽咽。
苏童仰起小脑袋看向哥哥，滚烫的泪珠流下苏辰的脸颊。
苏童愣了愣，懂事地用袖子抹去自己脸上的泪花，然后甜甜地笑了笑，温柔但笨拙地用小手去擦哥哥的脸，“哥哥乖，不可以掉金珠珠子喽……”
怀里的小人儿捧着他的脸，苏辰的泪水更加止不住，如泄洪一般，他死死地把小人儿抱在怀里——害怕他下一秒便会失去这仅剩的温存。
黎明静悄悄的，在这个结冰下雪的黎明，尽管所有人都畏惧这寒冷，但苏辰却觉得胸口的希望滚烫。
“咔喀，”门关上了，现在是三位少年相处的时间。
“谢…谢谢。”苏辰率先开口，“谢谢你救了童童。”
“哎呀，”苏晓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多大点儿事，顺手而已啦。”
“苏白的血能救人，”沈柏泽猛地开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苏晓也顿时正了脸色，思考了一番才道：“加上我们几个，大概十八个左右。”
“以后估计会更多，到时候……”沈柏泽思虑着。手不自觉地摸上那串项链。
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反着光，像是谁的眼睛。
“第二个问题，我的命，是你救的吗？”
低沉的嗓音发出质问，让苏晓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不紧不慢地答道，“准确来说，是小糖果。我可不希望小家伙救任何人。”
她扭头看向窗外，“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小家伙不顾那要爆炸的油箱，执意说要救你，我便救了你，但其他人我并没看到，抱歉。”
“一定要有尸体才行吗……”沈柏泽小声嘟囔，松开了握紧了的双拳,“没关系,这或许是命吧。”他注定孤独。
“你变化真的很大，”苏晓盯着他看了很久，“跟那时候的你完全是两个人。”
苏辰一愣神，想起自己在军队初见沈柏泽时对方的样貌——和现在几乎没什么差别。
“现在该你了，”苏晓忽然看向他，“讲讲你的经历？”
“我？”苏辰有些惊讶，“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硬要讲的话，也就觉醒异能值得提点一二：
我是第一批的实验人员，那时的我们试图找到稳定觉醒异能的方法，但到最后，只有我活了下来，如你所见，能量增幅异能。”
尽管少年语气平淡，可他的手却轻轻颤抖了一下，映证了那痛苦的岁月并不像他所说的平淡——至少在肉体上。
“那该我了,”苏晓笑了笑,“我嘛,没什么,控血者，a级，没啦。”
苏辰听后惊讶地睁大双眼，“不靠吞噬的控血者？”
“哼嗯，”苏晓点头，“真要说的话，喝小家伙的血算不算？”
说完，她拔出腰间的古剑，“还有这个，圣器，让我不再依赖于吞噬。我叫它‘彼岸花’。”
“所以你的诉求是……”沈柏泽开门见山地打破。
“我要参军，”苏晓立马答道，“要最顶尖的小队。”
“你知道，控血者不能进入正规军。”沈柏泽冷冷地看着她道。
“我知道，”女孩毫不躲闪地观，“但是，我是不例外。”沈柏泽没问答。
忽然，门外传来两道奶乎乎的声音，“哥哥，姐姐，窝和苏童哥哥做好饭了哟。”
“嗯，嗯，哥哥姐姐快来吃饭。”沈柏泽这才开口回道，“那么，‘例外’小姐，希望明日测试时你也能例外地让我例外的意外。”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苏晓愣了愣，反应了半天才气愤地追上去，“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黎明或许静悄悄，充满寒冷与痛苦，但相信，只要走下去，未来定会精彩而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