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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便有许多人围了上来，他们指指点点，窃笑连连，大都是冲着看笑话来的。林澄红着脸，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祝老头往帐篷里拉，祝老头也很有劲儿，两人硬是僵持不下。
这个时候，帐篷里钻出了一个老婆婆，大喊一声：“老祖宗啊你又耍啥疯呢？”接着她向四周围观群众喝道：“走开！都走开！在这儿看什么热闹！”人群哄笑着散去。
“您是家属啊，祝老伯非要进实验室，被我给拦回来了，您可管管吧。”林澄满是无奈。
老婆婆点点头，指着脑门笑着向林澄比划着。“这家伙人老了，脑子也不正常，成天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爱惹麻烦，不要搭理他！”
老婆婆对着祝老头的屁股踢了一脚。“又去给人家惹乱子，你不知道人家在干正事吗？给我滚回屋里去！”
“小伙子，这里不用你操心了。快去忙吧。有我收拾他呢。帮我跟实验室的人说声对不起啊！”
林澄莞尔一笑，转身离开向实验室走去。祝老头在即将被老伴推进帐篷的时候仰天大喊道：“人生就像拉屎一样！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出来的还是个屁！我爱祖国天安门！”
林澄边走边想着这个有趣的老头。忽然，远处角落里两个交谈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夏瑶……在和一个陌生青年讲着什么？”林澄有些好奇，悄悄走了过去。
林澄站在一个帐篷后面，探出头看着俩人，只见夏瑶提着一个鼓鼓的大袋子，那名青年手中拿着一张纸。俩人在低声交谈着。
“都已经查清楚了。”青年怪笑，“情况全都记录在纸上了。打对勾的是安全，打差的是死了，打问号的是下落不明，可能是失踪了，也可能是还没有做人口登记。”青年把那张纸交给夏瑶。林澄这才明白，那张纸就是自己拜托夏瑶调查家人时所写的基本信息情况。
夏瑶点点头。“谢谢你了。这些就拿去吧。”她将袋子交给了青年。
青年接过袋子，在里面翻了一阵。“嗯。数量不差。”他抬起头看着夏瑶。“这些东西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青年笑着靠近夏瑶，“实话说，我做了那么多买卖，不缺你这点东西，我缺的是别的东西。”
夏瑶退后一步面带冷色。“你拿着东西赶紧给我走。”
青年用鼻子重重哼出一口气。“小妞儿，我知道你是在帮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的在查东西。你是不是没有告诉他这儿的规矩啊？当初你总共就查了自己家里五口人，这小子却一口气要查二十来口人，什么叔叔婶婶的都要查一遍。这代价他知道吗？”
夏瑶的语气更冷了。“他家里人比较多，对你生意更有好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才不管那货。”青年把脸凑上来说，“我是担心你啊。你在帮他付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加上你原先付给我的，我猜你未来几天都会饿肚子了。”他把袋子递向夏瑶。“哥哥看着你饿肚子心里实在不好受啊。”
夏瑶后退一步。“咱们按规矩来。”语气中带着害怕，不安。
青年盯着夏瑶的脸，怪笑着。“夏瑶啊，傻什么呢？跟哥好有啥坏处吗？你也知道彪哥是个什么角色，这一带的帮派都归彪哥管，而我可是彪哥手下第一人！你跟着我什么都能有照应。相反……”他突然露出凶狠的表情。“如果跟我杠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走了！”她转身就走，却被青年一把拽住，拉了过来。夏瑶挣扎着喊着，青年滛笑着把她拉到怀里说：“别走啊妹妹，亲一个！”
“咚！”林澄愤怒地冲出来，用尽全身力量一拳挥在青年的脸上，青年在空中翻滚了半圈，重重跌在几米远以外，袋子摔在地上，里面的食物洒落一地。林澄狠狠骂道：“王八蛋！”他伸手将夏瑶挡在身后，然后走向青年。
那青年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林澄一脚踢倒。他咒骂着从腰间亮出一把弹簧刀，朝着林澄刺来。林澄被愤怒燃烧着身体，一把抓住青年持刀的手腕，狠狠扭了下去。青年惨叫一声，手腕被扭断，刀子掉在地上。林澄又起一脚，踢在青年的下巴上。青年仰天翻滚而起，趴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夏瑶惊慌地叫道：“澄哥！别打了！”林澄退后两步，捡起地上的弹簧刀，向青年厉声喝道：“少在这儿耍流氓！”
青年抬起头望着林澄，脸上的表情由于手腕的剧痛而扭曲狰狞，咬牙切齿。“好！小子你有种！”青年却看向夏瑶“这货就是跟你一起的那个杂种吧？你男朋友？”
“不是不是！跟他无关！”
青年狰狞地怪笑着。“好！我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陪我快活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如果他死了，你就会跟着我了吧？”
林澄手拿弹簧刀，作势就要朝着青年丢去。“快他妈给我滚！”
夏瑶则赶紧在地上捡着洒落的食物。“蛇仔哥，是我们不懂事儿！求您放过我们。”夏瑶把食物装到袋子里，赶紧上前递了过去，却被蛇仔一把推开，食物又散落了一地。
林澄拉过夏瑶眼中满是愤怒，一眨不眨的盯着蛇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