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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躺在床上，望着那扇门。
门就在那里，但他却出不去，门外就是真相，门内还要持续痛苦。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到目前为止，已经经历了四次电击，痛苦一次比一次翻倍。
每一次电击后，白大褂们都会在自己身上做其他一些试验。
第三次电击完毕后，白大褂用一枚细细的针头，从陆离的指甲缝里扎进去。
而后是另一枚细针，一共十根，都扎进了陆离的十根手指中。
这细细的针，带来的却是钻心的疼痛。
陆离的手被一种特殊的小装置固定住，类似于一只铁手套，他的手指头无法弯曲。
陆离在面对痛苦时，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他只能咬碎钢牙，承受着无尽的痛楚。
痛的久了，也就麻木了。
第四次电击后不久，一枚更加细长的针，从陆离的后腰刺入。
为了保证目标体处于绝对清醒的状态，他们甚至都没有给陆离使用麻药。
那枚针在陆离的五脏六腑中搅动，那是一种陆离从未想象到过的疼痛，如同一把镊子夹住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而后再用一把小刀子，活生生在上面切割下一块肉。
快点结束吧！
不，不要结束！
无论他们怎样的折磨，只要不是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在陆离喉咙上割一下，陆离都不想死。
我要活着！
陆离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任鲜血在口腔里横流。
疼痛不会击垮他，他依然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心早已飘出门外。
那外面天空海阔，任他飞翔遨游。
痛苦折磨着陆离，而罗鑫成的内心也在经历着同样的煎熬。
罗鑫成接起电话，话筒里传出那个苍老而又略显怪异的声音。
“听说，你对我们所进行的工作，有不同的意见？”
“先生，我只是觉得…有些残忍。”
“那你觉得，什么叫做不残忍？”
罗鑫成说道:“或许，或许我们可以将他们关起来，或者直接结束他们的生命，而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罗鑫成，你是了解的，你觉得，他们能杀的完吗？”
罗鑫成沉默了，闭口不语。
而后，听筒里再次传来那个声音:“我不知道你是否见过，医学院里的小白鼠。”
“我没有见过，先生，但是我知道。”
“他们将各种病毒注入到小白鼠的体内，观察它发病时痛苦的表现。还会将空气注入小白鼠的血管，形成栓塞后，再观察小白鼠从生到死的全过程。”
“可是，先生…”
“没有什么可是！难道就因为它们是老鼠，所以就注定了比人的命更贱？每一个医学家都是刽子手，他们摧毁了无数的生命，但是，他们又是高尚的，因为他们将会拯救的更多。”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或许还有更好的方式…”
“那如果我们确实没有呢？”
罗鑫成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出话来:“先生…杀了他吧，不必再让他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陆离吗？那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他会死的，但是在活体解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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