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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
临海市的救灾还在继续，这几天以来，拜伦每次在空地上散步时，都能透过穹顶那一小块地方，看到外面的直升机在忙活，就像鱼缸里的鱼透过口去看天一样。
这几天拜伦的生活似乎进入了养老期，每天除了散步就是在办公室里看书。
不过拜伦也不是完全没事，自从上次利维坦的袭击，李斯特的叛变之后，拜伦就一直在调查所谓圣教的下落。
雷声透过力场护盾，传到nes的大楼里。要是海啸没来，临海市没有被淹没，或许拜伦会惬意的听着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安然打盹。
就在拜伦正坐在桌前翻阅资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星苡这时候已经睡下，伊织澪进来从不敲门，这个点已经是半夜。
“进。”
门被轻轻推开，来者穿着一身唐装华服，迈着端正的步子缓缓走进来。
乌黑发，用簪子扎起，拜伦抬头看了一眼，流露出一抹久违的笑:
“好久不见，老朋友。”
来者是一名年轻女性，衣着光鲜，气质大方:“同样是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5年前吧？”
拜伦招呼她在自己对面坐下，摆摆手:“你这么说，好像把我们的关系拉远了，我的老朋友。”
“俗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约莫已经五年没有正式联系过了——情报交流除外。”
“自然——那么怎么称呼？是叫潘莹莹，还是叫你的本名——”拜伦稍微歪了歪头，露出一丝怀旧的笑:
“潘茗灿呢？”
“叫莹莹吧，潘茗灿多见外。”潘茗灿拢起手来，挡了一下自己的嘴。
拜伦拍了拍手，抖了下眉毛:“哦，来的这么急，没准备茶叶。倒点红酒么？”
“可以。”潘茗灿的脸上化了淡妆，身上的唐装让她显得格外庄严华美。
于是拜伦把酒满上，血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摇曳碰撞，发出阵阵醇香。
拜伦将酒瓶摆正:“那么该说正事了，在5年之前我们建立了合作关系，这是公事，作为前文明‘存续计划’的执行者，你向我提供前文明的资料和知识，我在拿到本体的权柄之后交由与你。”
“本来只是和你来叙旧的，提公事多见外啊。”潘茗灿呵呵笑了两声，“不过拜伦既然提出来了，那我也顺着往下吧，来做客不能不送礼，我继续提供情报。”
“水的权柄已经拿到了，不过是残缺的。”拜伦说:“至于另一半，也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太见外啦，搞得我跟来收债似的。”潘茗灿摆摆手:“我们已经五年没见过了不是么？”
“这五年里我们都很忙。”拜伦肯定:“我作为现文明对抗元素的最高指挥，你作为前文明存续计划的执行者，这段跨越了万年的友谊，真是不可思议。”
“确实，从年龄上来讲我比你大了几万岁，但谁让我被改造过呢？”潘茗灿耸耸肩，道:“可惜啊，发明这项技术的人永远离我们而去了。”
“前文明的往事我们还是有空再聊吧。”拜伦表示对那些过往不太感兴趣。
“果然，nes的主席还是对美女感兴趣，不然怎么和我成了朋友呢？”潘茗灿打趣道。
“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拜伦耸肩:“只是五年前第一次见你时，你穿旗袍的样子确实很美。”
“旗袍啊……那个服装我很少穿出门的。”潘茗灿感叹了一下:“不过还是谢谢你当时救下祁诗允，我的下属，你知道前文明的战士死一个少一个，不会再有了。”
“没事。话说，今天有什么新鲜事要分享给我么？”拜伦暗示。
“自然，有个消息你应该很清楚。德尔塔，圣教真正的领袖，也是前文明史诗般的战士，既然你这次拿到了权柄，那我也拿这个重磅消息和你换好了。”
“乐意。”
“前文明对抗元素本体的组织:秩序本源在被公理击溃之后，我和德尔塔就再无瓜葛了，德尔塔带领火种计划，我带领存续计划，我们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因此我只能提供这之前他的情报。”
潘茗灿继续道:
“德尔塔是秩序本源通过‘造神计划’改造出的第一位异能尖兵，常用武器是火元素权柄制造的【熔岩长枪】，是秩序本源的最强战力，与公理大战后带领火种计划的志愿者冬眠，在现文明苏醒之后创办了【圣教】，这个组织对于现文明有深远意义，现文明中留下了许多物理科学定律的伟大学者均来源于此，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与世长辞了。”
“他来找过我。”拜伦波澜不惊的说。
“找过你？”潘茗灿皱了皱眉。
“嗯，两年前的事，我们同样是合作关系，既然你们两个认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nes和【圣教】本身就保持着微妙的‘合作关系’，但也仅仅是合作关系。如果对方有出格举动，也会毫不犹豫开打。”
“你对他印象怎样？”潘茗灿饶有兴趣的看着拜伦。
“很果断，很强势，这是我对他的唯一印象。”拜伦顺着潘茗灿的话题继续:“从你的话里来看，你和他曾是一个组织的战友？”
“当然，我总是对很久之前的事记忆犹新。”潘茗灿回忆:“那时他也是整个团队的支柱，前文明的近乎所有本体都死于他手。”
“你和他关系怎样呢？”
“一般，普通战友关系，能把后背交给他，不过我们很少说话。”潘茗灿说。
“莹莹，你这话让我很难相信啊。”拜伦怀疑:“关系一般，但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
“他对谁都是这样，尽职尽责，认真严谨。”潘茗灿回答说:“对每个战友都是如此。”
“这样啊，斩杀过多个本体……”拜伦沉吟了一会儿:“你刚刚提到了前文明【造神计划】，能告诉我详情么？”
“可以，反正那个计划已经失败了。”潘茗灿的眼中有些遗憾:“【造神计划】，带领者名为【恒】，旨在改造人类身体，创造出能与本体抗衡的异能尖兵，不过那项技术刚开发出时成功率极低，成本也很高，只造出了德尔塔一个真正意义的【异能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