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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华想了想，也对。
他留学期间没怎么回国，程远航可不是。
每一年，程远航都会跑回国好几次，等他开始主动接手家里的事务，他回国的次数就更频繁，奔走于学业和家业之中，总在天上飞来飞去，彭华都替他觉得身心俱疲。
程远航倒没觉得累。
这么多年，再累也会渐渐习惯。
商务车一路飞驰，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了下来。
前面开车的司机问：“小少爷，您是先回家还是……”
程远航看了眼手表，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说：“去庆安区新商街。”
彭华问：“不回家吗？”
程远航摇了摇头：“等会儿有个会，我跟我爸参加，时间快到了，先去那儿吧。”
彭华瞪着眼睛：“那我呢。”
程远航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跟着。”
“我去谈事儿，你就先在新商区逛逛，等我完事了，再送你回去。”
彭华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
车子一路到了庆安区新建的商业街。
程远航下了车，看了看面前拔地而起的国金大厦，整整衣领。
彭华看着他的身影走入大楼。
前面的司机歪过脑袋，等程远航身影消失了，才感慨道：“小少爷这几年变化真大。”
彭华：“是吗？”
司机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几年前，小少爷出国，也是我开车送他去的机场。那时候，小少爷就跟闹脾气的小孩似的，一路上拉着个脸，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在恼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