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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封后大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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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傅笑眯眯接着道:“臣选这篇《过秦论》,论押韵平仄,过秦论胜,论用典之多,过秦论胜,论对比之强,气势之宏伟,过秦论胜,字字珠玑,说服力比《阿房宫赋》要强,用‘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对比‘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最后阐述论点"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条理清晰,句句有理。”

顾流年看着这两张答卷,心中是很震撼的,不论哪一篇,都可以看出她对文章的掌握水准以及对历史的深究。他其实在两个太傅还在纠结之时,早就选好了。身为帝王,他还是更中意《过秦论》,句句说事,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运用强大的知识储备,将一篇赋写的头头是道,让人禁不住深信不疑,说服力极强,对于感情与理论的掌握恰到好处。是可造之材。

他道:“朕选这篇《过秦论》。把这两篇文章递给众大臣瞧瞧。黄门侍郎,谁写的过秦论?”

“回陛下,是云锦姑娘。”

众人皆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相互争抢起来,都想看看是何等美人,能打败陆文书这样的大才子。

陆文书细细阅读这篇《过秦论》,心中佩服。跪地道:“臣输得心服口服,云锦姑娘乃大义之人也。”

看完过秦论的官员也一脸崇拜,这水平,他们怕是只能望洋兴叹。这篇赋,注定名满天下。这个人,注定轰动世人。

苏漫夭看到自己赢了,笑容中多了丝疏狂:“小女子一直觉得,施耐庵先生写的一首诗很好,好为师患负虚名,心服应难以力争。只有胸中真本事,能令顽劣拜先生。”

她笑里带着随性,所有的人禁不住看向她,这个女子,配得上天后的称号,让人仰望:“众位也不必感到羞愧,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论直言不讳,小女子不如魏监事,论水利工程,小女子不如郭侍郎,那一篇治水策,至今令小女子震撼,论琴音和弦,小女子不若赵学士,赵学士与夫人琴瑟和鸣,可令我与陛下羡慕。”

众人听此不由得震撼,小小女子,对这外朝之事,竟如此清楚。又那么的谦逊而知进退。被夸的三人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瞬间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便退下吧。”顾流年毫不客气的赶人,想起琴瑟和鸣他就郁闷,这辈子看样子是不能指望了。

众大臣松了一口气,日后这种行为,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吃力不讨好。

苏漫夭看着繁星点点,两天,好短啊,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永远不会到封后大典的一天。

“我赢了,要抱抱。”苏漫夭开心的张开双臂,对于能赢陆文书,她是既意外又开心的,毕竟以前看过陆文书写的很多文章,都令她佩服不已,如今自己却打败了自己佩服的人。

顾流年缓缓抱住她,低头浅笑:“朕觉得对你的奖赏,一个拥抱不够呢。”

她抬头:“那要……”几个还没说出口,就被迫含在了嘴里。

男俊女俏,确实是一对璧人,顾流年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似是在寻找着什么,唇齿相依,看着顾流年放大的俊颜,她不禁小脸发烫,闻着男子身上淡淡的兰草香,她任由他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月光柔柔的落在两人的身上,风起花瓣飘飞,美得不可方物。

夜深静寂,唯有心跳一下一下,似是在深情的告白。她突然就奢望了,奢望时间就此暂停,永远也不会到封后大典的一天。

可第二日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最后一天了,她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走入御书房,在门口听到了顾流年的声音:“苏正,这是调动锦衣卫的令牌,明日,就由你保证封后大典的安全。”

锦衣卫都给他了,不愧是你的心腹之人。她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封后大典。

顾流年看着镜中的苏漫夭,凤冠霞帔,朱丹凤目,火红的嫁衣衬托着散漫的神情,竟有那么点邪肆。像画中的仙子,妖艳的曼珠沙华。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他不自觉的改掉了所有的自称,唯用一个我字,不是大宋的皇后,只是我顾流年的妻子而已。

她拿起画笔,递给他:“那陛下给我画眉好不好?”

“好。”

“你可要好好画,不过你也无须担心,虽然有我的美貌在,你怎么画我也美若天仙 。”她闭上眼睛,满脸的期待。

“好。”他无奈的摇头,总要嘴上占尽便宜呀。

“好看吗?“他自信满满的让她睁眼。

“好看,不过还是陛下笑起来更好看。”

“日后天天笑给你看,你就看腻了。”

“不会的,越看越喜欢呢。”

他们坐上马车,来到奉天殿前,这次,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牵着她的手,立于百官之上,受万民朝拜。

就在顾流年想要带着她踏上最后一阶玉阶的时候,躲在四面的士兵瞬间包围了他们。

苏漫夭甩开了顾流年的手,顾流年想留,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她一步步走下去,来到了士兵的中央。

顾流年却没有去追,只是看她慢慢的,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他闭了闭眼,赌盘已开,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楚王,可是,为什么?明明在这之前,甚至在踏入宣政殿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苏漫夭看向顾流年,用内力将这一段话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昔日水坝一案,宋幕已经全部招供,是新帝与宋幕串通一气,诬陷楚王,为了权利,不顾黎民百姓的生死,不配为君,如今我们要拨乱反正,正礼纲,请皇上退位,迎楚王殿下即位。”

这段话冠冕堂皇,细想之下就是胡说八道,但是从来胜者王,败者寇。理由,从来不重要。

楚王被人从宗正寺带出,拥簇而来,掩面痛哭:“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儿臣竟连你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儿臣不孝。”

顾流年听着她说的这段话,眸色深沉,面若寒霜。身旁的小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悄悄退后了数尺。靠前的官员也感受到了皇上身上的低气压,瞬间低头做鹌鹑。天家的事,勿看,勿听,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