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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王利星脱起了外套，薛侠的声音才悠悠的回转过来，“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们公司只能将你开除。”
被子被盖到了头顶，一阵岑寂，他暂时不去想薛侠说的话，只想把这个荒诞的一天给过完。
第二天，已经到了9点多钟了，他本来昨晚就想着去见满满，可真一到早上，要去的念头反而没那么强烈，就有些赖床不起。
主要昨晚也没睡好，早上更是令他昏昏欲睡。
他又闭着眼睛睡了会儿，直到10点左右才醒，他是被一股莫名的燥欲弄醒的，没想到在这里他居然还有这种念头，可能是昨晚的经历太过可怕，撩拨过身子，总是容易起反应。
他窸窸窣窣下了床，铺子上面的人都一一死寂一般睡着，如果不是天光大亮，他真怕吵醒梦中的人，穿衣的流程还是昨晚一样的简便，出去之后关上了门，他才松了口气。
走到停车的位置，发动了电瓶车，一路滴滴滴的往无名道路上开。
……
回去之后，他先是把满满从睡梦中拉起，狠狠折磨了一番，把那些客户对他做的像泄愤一般发在满满身上，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满满的月事还没有尽，她又拿着钱买了10元的卫生巾，这让王利星非常气恼，临走的时候又因为“乱花钱”的名义，又打了她一顿，并且没有留下一分钱给她。
回到公司的王利星，简直是一发三连，连续三天被客户选上，然后又都全部被换，原因很简单了，
“不懂客户的暗示”
有的时候，他总是在想，会不会薛侠他们是知道内情的，他们是默认的，要他牺牲节操，可是每次被退换回来，看着他们惊诧的目光，他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很明显，他待在公司的气氛慢慢变得不对，总是带着诡异、寒光。
有一种疏离逼退之感，他就像是海滩上的贝壳，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巨浪的冲击，就连做出的呐喊也无人理会。
这天很意外的他又遇见一个熟人——马梅梅。
原本他心中对这个名字对这个人，有着无比的痛恨与厌恶，但是这个女人突然来联系他了，而且还说要订他的包厢。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而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也没有听说自己被预订包厢了之类的话，周围全是一群不搭理他的人，甚至神情都传达一种鄙夷与轻蔑。
晚上照例又是那个小姐姐过来，叫到排队跟她走，像一只母鸭领着一群小鸭子一样，进到了包厢里的时候，却让他分外意外，因为他见到了马梅梅，而她也正在看着他，熟悉的皱纹熟悉的笑，他甚至仿佛听到了那张嘴里吐出的娇喘呻吟……
他不知道马梅梅是不是为了他来的，他不敢冒着风险去赌，或许马梅梅只是为了当他的面选别人呢，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会选自己，他都要假装平静如水，装作不认识她。
因为他经历过无数次拒绝与失望，如果没有承受跌入最谷底的结局，他恐怕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