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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会问这种蠢问题，系统当即楞住了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兰尘疑惑的问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母亲”的异样。
系统内心：“哎再傻也是自己儿子，况且，是所有事情结束前，自己唯一一个儿子。”
“做母亲的，还是要手把手教啊”
浅浅安慰过自己后，空灵之音再次响起。
“孩子，你觉得身为天道，身为季节管理者，在属于母亲的修仙世界内，母亲就是无敌的么？”
兰尘风：“你刚刚不是说过么？天道也会被打败，天道也是会被挑战者杀死，然后取而代之的。”
听到孩子的回答，系统终于松了口气。
傻归傻，但自己说过的话，儿子起码能听得进去。
遥想自己被唤作天道时，那些孩子，甭管男孩儿女孩儿，一个个都是固执的要死。
什么人定胜天，什么天道奈我何，几乎是“叛逆期”的标配。
明明都是她亲手带到这个世界的孩子，明明是些只要自己认真，就能轻易镇杀的稚嫩孩童。
不经意间想起过去那些孩子，再看看如今
呆了半天，空灵女声温柔说道：
“对，正如母亲所说，哪怕是身为天道，身为管理者的我，也是会死亡的。”
“管理者都是如此，世间万物又怎可能逃得过生老病死？”
兰尘风：“也就是说“季节”更替本质上其实是”
系统：“万物有灵，一切都是公平的。”
“蚂蚱死掉后，草地归蛐蛐所有，蝗虫死掉后，麦田归庄稼所有。”
“孩子，你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像你能这么和我对话一样，尽管你的想法很新奇，但是底子太少。”
空灵之音落下，兰尘风淡淡开口：
“或许我们想的并不是一个问题呢？”
轻叹了声，似乎总以为儿子太年轻，没经历过，系统满是说教的口吻：
“孩子，思想就如同森林中的道路，林中多歧路啊”
“就像你不理解的问题一样，母亲经历过，所以能给你指明。”
眉头微微皱紧，兰尘风刚想说些什么，系统便再度发声。
“就像这个极其需要底子的问题一样，季节的更替，决定了一部分生命的死亡。”
“而正因为这样，才能为其他生命的复苏，腾出空间。”
“现在这个“季节”的情况，就像是一片失去四季的土地上，正逐渐汇聚其他季节中，这片土地的主宰。”
“人是如此，动物是如此，修炼体系是如此，甚至空气中蕴含的能量！也是如此。”
“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强大的会吞噬弱小的，同时因为“季节”不再更替，除了最强之外，其他所有东西都会消失。”
“而这些东西的消失，会使得其他文明、其他体系，不再拥有起点。”
“从根本上，抹去了很多生命存在的事实。”
“而这，就是路的方向，母亲所见到的，这个世界正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