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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被这个女人一说，他好像觉得自己确实理亏了一般。
但用余光看了看自己的同学，已经被人凌辱的不成样子，心中刚刚熄灭的火气又再次腾的一声燃烧起来。
感觉到楚凌霄身上的气势一变，周围的其他能力者马上戒备起来。
而普通人此时早已浑身颤抖，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两腿发软，不由得坐在地上。
能力者的恐怖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杀死普通人用砍瓜切菜形容也不为过。
丰满女子也是心中一紧，但气势上却没有认输，接着道：“怎么？你还想一个人对付我们这么多人不成？”
楚凌霄此时骑虎难下，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心中已经有些暗暗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出手，导致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今天他之所以会这么冲动，有心中的正义一面在作祟，还有一个原因楚凌霄也没有发觉。
就是从灾变到现在的无力感，先是面对余晓晨求救时自己无力施救，后来李千言打来电话，自己甚至都没有勇气回拨过去。
楼下的祖孙虽然最终是被自己救了，但归根结底只能说是她们俩运气好。
当时的情况下十分复杂，楚凌霄如果在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或者没能两箭射死那只猴子，最后的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眼看着两人惨死。
而这三次事件，对应的都是自己最熟悉的三个人。
余晓晨是自己的同桌，也是唯一不嫌弃他性格孤僻的同学，李千言从小跟自己在一起玩耍，更是全校男同学心中的白月光。
李奶奶是小区里，除了自己外婆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他却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身陷险境而无力回天，虽然楚凌霄这么多天都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情绪波动，但那只是因为性格使然，将这些情绪深深地藏在心底。
直到今天碰到姜妍才彻底爆发。
到现在，楚凌霄也终于想清楚了，他以前生活中的不安全感，就来自于自己这种过分的小心翼翼。
为了让自己心理安稳，他放弃了心中的所有情感，将任何可能会触碰自己心门的人和事都远远地拒之门外。
这样做确实让自己踏实了不少，也让自己变得更加理智。
但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比不安全感带给他更痛苦的煎熬，最近楚凌霄一直忍不住在想，这样小心翼翼的活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变强？又能怎么样？
不能去放开大胆地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也不能无所顾忌的对付自己看不惯的家伙。
每天活得跟个老鼠一般，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哪怕灾变之前，他还在努力的想要改变自己，跟内心孤僻的本能做着抗争。
却没想到灾变发生之后，一切客观条件忽然触底，反而让自己在心态陡然触地后变得有些放松，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想要活成老鼠的事实。
想到这里，楚凌霄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丰满女人，开口道：“我可以用东西换她一条命。”
这次他说的无比流畅，没有任何卡壳的情况发生，说完后，楚凌霄手中光芒一闪，一条香烟出现在手中。
对面的女人盯着楚凌霄看了看，又不动声色扫了其他人一眼，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唉！你说你就为了救个人，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的，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说完后，女人主动走到楚凌霄身边，将他手中的香烟接过，然后一使眼色，人群中的瘦小个子将姜妍像一条死狗一般拖了过来，直接扔在楚凌霄脚下。
“哥们，还有烟吗？那边还有个姿色不比这个差，要不一起给你？”瘦小个子将人扔下后，又开口对着楚凌霄问道。
仿佛这种交易已经成了天经地义一般。
人群中那几个青年男女听到瘦小个子的话，满怀期待的向楚凌霄张望过来。
楚凌霄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捡起仍在地上的衣服，一把扛起姜妍走出人群，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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