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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看录像的事情，杨硕已经兴趣缺缺，甚至有几分抗拒。
如果不是莫妮卡脸上还带着坚定与憧憬的表情，杨硕恨不得马上返回地下水道，最好一辈子别再上来。
比起查阅录像，杨硕对这个时代的警局更感兴趣一些。
当他们走进警局大厅内，温柔的机械女声就响了起来。
“欢迎高级探员莫妮卡·维纶，发现杨硕的生物信息，请高级探员莫妮卡·维纶授予杨硕访问权限，否则将强行驱逐。”
“授权。”
“接受信息，现在杨硕有初级访问权限，请不要在联邦警局随意走动，不要访问高于初级访问权限的区域，否则我们任然会强行驱逐。”
莫妮卡又检查了一遍自己和杨硕的生物信息，发现没有异常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始终害怕幕后黑手有思普金那样的能力，在暗地里给她下绊子，让她在熟悉的环境中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现在看来，幕后黑手似乎不屑于思普金那样的手段，这让她放心不少。
处在明面上的危险，比如被机械警察追捕，也要好于自己的生物信息被莫名其妙删除。
因为是深夜，所以无论是局长杰西德，还是其他探员都不在警局，只有机器的嗡鸣声回荡在空荡无人的警局内。
莫妮卡拥有一个独立办公室，桌面上没有各种文件和资料，有的只是一个圆形黑色物体，大概是类似全息投影仪器的装置。
有了智能ai，一些查阅资料的基础工作就交给了ai，现在警局内的探员只要依照ai给出的资料做出判断，就能完成大部分工作，有的探员甚至不用踏出联邦警局半步，不用见罪犯一面，就能将整理好的资料送往联邦法庭，完成维护联邦治安的重任。
当然，因为有巡逻无人机和机械警察的存在，联邦探员们手头的大部分案子，都是关于拖欠联邦税款的案件。而像杀人案，抢劫案等恶性案件，很多时候都是在一觉睡起来后机械警察已经将嫌疑人送到了警局的临时看护所内，只要探员们动动手指，一个指标就完成了！
不得不说，每次科技的飞跃，都是把人类往更懒惰深渊推进的过程。
也许某一天，这个蓝色星球上的人类，都会变成头大身子细的怪胎，而所有需要体力劳动的内容，都会被ai和机械完成。
自从杨硕说出那个猜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见他精神不怎么样，莫妮卡叫来了咖啡机器人。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东西，但也许杨硕能喜欢呢？
伴随着齿轮滚动的声音，一个靠履带前进，身体如同人形，还穿着女仆装的咖啡机器人行驶到了杨硕面前。
看着这个怪异的机器人，杨硕不由得瞄了莫妮卡一眼，“机械身体也就算了，这个女仆装是怎么回事，你们警局都这么恶趣味吗？”
莫妮卡耸耸肩，“这就是我们局长的风格，如果你看过临时看护所，就会觉得这咖啡机器人实在是太顺眼了。”
杨硕很难想象，临时看护所里还会有什么惊掉人下巴的东西。
不过下一刻，杨硕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惊掉了。
这个咖啡机器人胸口位置伸出来一个托盘，上面还摆放着白色马克杯，然后……
然后杨硕就没有一点喝咖啡的兴趣了！
咖啡机器人的头微微前倾，张开嘴，一口……
不是如水柱般将马克杯填满的，而是直接一口吐在了马克杯里，还有不少咖啡洒溅出来。
“尊敬的客人，请喝咖啡。”比较滞涩，分不清男女的机械音响起来，而且托盘还往前延伸，将白色马克杯递到了杨硕眼前。
马克杯上，还有不少咖啡色的液体，再加上刚才咖啡机器人的那个动作……
杨硕用手捂住鼻子和嘴，手缝中发出声音。
片刻后，杨硕说道：“对不起，我需要静一静，我能不喝这杯咖啡吗？”
莫妮卡耸耸肩 ，“当然可以，我们局长已经用这个咖啡机器人捉弄了好几位联邦高层了，当事人都表示：以后再也不喝咖啡了……”
杨硕很难想象，莫妮卡的上司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恶趣味的癖好。
送走了咖啡机器人后，莫妮卡打开了桌面上的全息投影，并且调阅了存在自己办公系统里的录像文件。
不过看到投影上的几个字，莫妮卡表情古怪起来。
杨硕却释然了。
“对不起，系统正在更新维护中。”
像极了周四准备通宵玩游戏上分时，却发现服务器维护，然后不得不返回睡觉的你。
莫妮卡半张着嘴巴，一个眼睛微合，一个眼睛向上挑。
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杨硕无所谓道：“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有时候并不是你努力了，就会有所得。”
莫妮卡却不信这个邪，她又查阅了助手的办公系统，发现还是正在维护中。
她不相信这是正常的维护，因为联邦的大型ai运转系统从来没有维护过，因为只要出现问题，ai就会第一时间自己解决和修理，如果不能解决，那么大半个城市就会陷入瘫痪中。
莫妮卡似乎想到什么，对杨硕说道：“难道是因为系统维护，才导致刚才的机械警察瘫痪的？”
杨硕不置可否，“算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很显然，杨硕已经放弃寻找真凶，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一个人哪怕再强，面对一股力量的时候，还是显得捉襟见肘。这种努力没有丝毫用处，他们也无法得到什么有效回报。
见杨硕对寻找凶手已经没了兴趣，莫妮卡鼓励道：“别灰心，我可以让局长给我授权，也许我们能找到什么呢？”
杨硕转身出门，“你好好加油，我要回去好好睡个觉了，明天又是肮脏且恶臭的一天。”
莫妮卡不太明白，可她还是跟上了杨硕。
其实刚才也就是说说，就杰西德对于比特·怀金这件案子的态度，莫妮卡不可能获得任何支持，更别说给她授权了。
离开警局后，他们看着空荡无人的街道，两人都陷入了迷茫，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