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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去芜存菁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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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陵游则解释道:“这是观里祖师爷传下来的去芜存菁鼎,是炼药用的。都说是药三分毒,可使用此鼎炼药,可取药中精华,剔除其中糟粕,使所用之药药力更强三分。”

接着陆陵游指了指自己:“而且观中有一张祖师爷一同传下来的药方,用于幼年之时洗髓伐筋之用,师父说我年幼之时他和师爷就是用药方配合去芜存菁鼎帮我重塑筋骨。”

婴儿出生头顶囟门处于打开状态,用于感召先天大道之气,婴儿此时亦是先天之体。而人有差异,头顶囟门闭合时间也不相同,最迟一般二周岁时便会闭合,此后先天大道之气断绝,人亦落入后天之境,婴儿时期记忆亦会一并消失,脑中再无半点痕迹。

而无为观中祖师爷张净清传下的这张药方,药方名已无从考究,所以观内一直将其叫做先天药方。此药方可以数种天材地宝为君药,辅以多种固本培元的灵药为臣药,再以多种名贵药材为佐药,最后以世俗各种药材为使药,炼为一鼎药液,而后可为头顶囟门还未闭合的婴儿洗髓伐筋,吸取先天大道之气,令其修行大道从此畅通无阻。

只是毕竟只是初生婴儿,此药虽以各种佐药与使药调和药性,但是对于婴儿来说药力还是太过霸道,所以需以去芜存菁鼎取其药中精华,即可增强药力,又使药性变得温和,如此才能作用于婴儿之上。

陆陵游身怀圣麟纹体,对敌之时激发血脉之力,自然战力非凡,只是天赋并未如此妖孽,正是在其周岁之时苏见真辛苦寻找,最终凑足了先天药方所需的几味天材地宝,为陆陵游洗髓伐筋,这才使得陆陵游的天赋最终不比李玄安的游龙当归体逊色多少。

而也是这个原因,使得李玄安和陆陵游二人在之前交流之时内心都对对方的修行步伐感到诧异,二人因为各自的原因,本来都以为自身天赋应当冠绝世间所谓天才,不成想此时竟出现一几近同龄之人,天赋异禀不输自己。

不过李玄安现在早已过了婴孩之期,头顶囟门早已闭合,即便凑足药方,也无法再帮李玄安再塑筋骨了。

而且陆陵游得以以此洗经伐脉也是有多方因素一同聚集才得以实施的,一是观内多年保存得以凑齐所需的大部分灵药,而且当时苏见真在外多方寻找最终凑足的几种君药,这才得以将药方凑齐。

再是此药方必须于头顶囟门闭合之前使用,而且使用前也需确认婴孩天赋确实异于常人,多方条件之下最终才得以使用先天药方。

而无为观收徒又是讲究一个师徒缘分,传人多是于行走天下时遇见,而后才收其为徒,带回观中。所以也极少可遇到传人可使用这张先天药方的。

再是像陆芷溪这种难得陆清风开枝散叶传下后代的,又受限于修行天赋,再是刚好大部分药材以先被陆陵游所用,加之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哪怕是陆陵游当时得以凑齐,也是有运气使然。

也或许是冥冥之中有气运眷顾于陆陵游,这才使得其大道之路可畅通无阻。

李玄安听到这鼎来头这么大,不由诧异道:“这么一宝贝你们就这么随意丢在这里,不怕被人偷走啊。”

陆陵游则是一脸无所谓:“师父说了,有胆子来偷又同时有本事偷走的,不会脑子秀逗了跑来咱们这偷这鼎的。”

话虽轻巧,透露的却是无为观的地位与其自信,无为观人数虽少,可代代相传,每代又都是拔地倚天之辈,而且如今天门紧闭,谁又知道无为观老几辈有多少人在外云游,这鼎有命偷都没命用了。

二人往前走着,正撞见一头束椎髻,身着青衣的老人家,陆陵游与李玄安行礼作揖,与此人打招呼“师爷。”“苏爷爷。”

这位老人正是陆清风的师父苏见真,苏见真本就当李儒卓是半个师父,如今知道其家中之事,陆清风以传音符又得以与其联系上,苏见真知晓沈涟雪母子达到无为观中,自然回观看望。

苏见真抚须迎立,颔首示意:“现在相互都有了伴,挺好。”而后便任由两位后生离去了。

晌午刚过,无为观的大门被人推开,正是姜愈回来。

众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见是姜愈回观,连忙行礼迎接,只有陆芷溪一路飞奔,直接扑向了姜愈,童声清脆:“太师爷。”

姜愈让众人不用多礼,随即一手抄起陆芷溪,抱在手中向前而去。

沈涟雪和李玄安还未见过姜愈,见众人对其称呼也明白姜愈身份,二人也连忙行礼“姜前辈。”

魏慧怡则让陆芷溪快从姜愈身上下来,不得无礼。

姜愈先是一手虚托,还礼二人,而后向魏慧怡示意无事,之后就看着沈涟雪母子,说道:“在这里不用生分,若不介意,你随他们一起喊我一声姜爷爷,玄安也如此就行。这一路跋山涉水,辛苦你们了。”

之后姜愈将陆芷溪交由魏慧怡带着,并示意魏慧怡先将其带到一旁,魏慧怡心领神会,知道姜愈应当是要将李府的情况告诉沈涟雪二人,陆芷溪年纪小,不适合听这些,便将陆芷溪带走。

姜愈见陆芷溪离开,便与众人一同去往正厅。不待沈涟雪开口询问,姜愈已经看着沈涟雪,出言说道:“我从粤州回来,李府已成一片废墟了。”

而后直接取出须弥戒中的两具遗体。

沈涟雪双手颤抖,缓缓掀开裹尸锦布,映入眼帘的正是已无血色的李儒卓,而后抬起另一锦布,李枫的面容缓缓出现。

沈涟雪看着面前两具尸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咬着嘴唇,一动不动。握着锦布的右手因太过用力,手中指甲竟刺破锦布,扎进了掌心之中。

随着血液缓缓晕开,痛楚也传至心间,只是沈涟雪对此浑不在意,仿佛想用肉体的痛楚冲淡内心的绞痛。

李玄安则是在见到太爷爷遗体之时,就已跪倒在地,多日来终于压下的悲痛在这一刻被重新翻出,李玄安双手紧紧握住大腿,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低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身躯瑟瑟发抖。

家破人亡之苦,旁人又如何能感同身受,陆清风只能出言一句:“你们要节哀啊,他们若是看到你们母子二人活得好好的,就算在天之灵也是一个慰藉了。”

沈涟雪抬头,望着姜愈:“那老爷呢。”

姜愈见此情景,亦是如鲠在喉,语气一苦:“我观现场痕迹,李佑最终怕是自爆金丹,与敌玉石俱焚了。”

听到李佑最终落了个尸骨无存,李玄安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沈涟雪闻言则是一动不动,只是眼泪缓缓从眼中划了下来。

此情此景,就连旁人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