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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拉点了点头。‘家族培养我长大,这是我唯一能为家族做出的贡献了。’”
“于是,白女巫收走了奥罗拉的生命。”
司夷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冷淡的笑,“然而结果是,奥罗拉死去的第三天,她的家族葛林家族就因为大王子的刻意针对覆灭了。”
“火之王国的老国王即便因此震怒,却也因为病重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司祈挑眉,“你想用这个故事说明白女巫并不是好人?”
司夷摇摇头,“你知道劳尔男爵夫人是谁吗?”
“…黑女巫?”司祈合理推测。
“没错,劳尔男爵夫人就是上一任黑女巫。”司夷应了一声,“那么,你知道上一任白女巫的身份吗?”
“是谁?”
司夷揉着手里漆黑的火焰玫瑰,“是你的外曾祖母。”
“布丽姬特?”司祈一怔,“她不是从白女巫那里得到了药吗?她怎么会是白女巫?”
“她在从假死中醒过来后,就被白女巫帽选中为下一任的白女巫。”司夷解释,“而在二十年前,白女巫帽离开布丽姬特,选中了这一任的白女巫。”
“可是,布丽姬特是在一百五十年前和汉诺威大帝一同死去的……”司祈意识到了什么,“既然她被白女巫帽选中成为白女巫,那么之后那几十年间呆在汉诺威身边的究竟是谁?”
司夷露出一个微笑,“是啊,那个人是谁呢?”
“公主知道吗?”
司祈表情有些微妙,她微微挑眉,咂摸着司夷的这番话,“你想说什么?”
司夷背后漆黑的龙翼微微合拢,将司祈眼前的大片天光都遮蔽了起来,在骤然降临的黑暗中,他沉声开口,“公主还在装作不懂吗?”
“这不是你们最喜欢的行为吗?”
“如同幽灵一般附在一个人身上,又在完成一些行为后抽身离去。你们将这种行为视作一场演出,对不对?”司夷的声音仿佛来自空荡荡的深渊,裹挟着浓重的恶意与司祈一时难以理解的敌对。
司祈已经意识到了对方的异样,“你刚刚说自己是十年前拥有意识,一年前才化作人形……你在说谎?”
“不对……”司祈猛地想起了什么,“你说是一群山贼唤醒了你,但现在的森林中根本没有山贼!”
“你是在……两百年前醒过来的?”司祈一双清冽的凤眸凝视着司夷,“你说的那群山贼,和绑架奥罗拉的山贼其实是同一批人?”
司夷露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微笑,“果然,你还是这么聪明。”
“你觉得我是那个成为白女巫的布丽姬特?”司祈终于明白对方的异常态度源自哪里,但她实在有点委屈——布丽姬特一个两百年前的舞台上的存在,和她演绎者司祈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道那个人和自己长得很像?
“你不是吗?”司夷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眸光中的冰冷,“你欺骗了我,所以我也在欺骗你,这很公平,是不是?”
他说着,手中的黑色玫瑰猛然腾起一团漆黑的火焰。
火焰并不灼热,甚至在距离将近一米远的位置便足以感受到其中阴冷和森寒的气息。
司祈不期然想起自己曾经拍过的一部电影,其中有一句台词她印象深刻——虽然像她这样台词功底极差的花瓶,哪怕看过剧本也是要靠后期配音老师配台词的,但不管怎么说,她还算“敬业”地看过一遍剧本。
那句台词是这样的——“红玫瑰象征热烈的爱,白玫瑰象征纯洁的爱,粉玫瑰象征甜美的爱,只有黑玫瑰,象征爱后的残渣。”
“那是被烈火焚烧后的样子,是剧烈的爱后深沉的恨意。”
“不可原谅,不可妥协,不可遗忘,只能永远地,永远地,在心头留下一道深深的疤。”
“不碰时隐痛,触碰时剧痛,永远无法愈合。”
黑玫瑰……是这样的寓意吗。
司祈目光对上司夷寒冰一样淬着冷意的桃花眸子,思考片刻,抬手接过了那株玫瑰。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布丽姬特,”司祈捏着玫瑰的枝茎,声音淡定,即便脊背已经僵直得仿佛一块浸了水的木板,表情依旧端庄秀丽,仿佛无口的白玉观音,“但我的确不是她。”
“你的玫瑰很美,我收下了。”
司夷定定望着司祈,良久才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
“你们只会短暂地在这里停留,只为了完成你们的演出——这里被你们视为舞台,而像我们这样生活在舞台上的人只会被你们看做戏剧中的偶人角色。”
“你们甚至不承认我们的真实性——”司夷说到这里,缓而又缓地继续开口,声音中充斥着某种情绪,“但赐名的行为是不一样的。”
“即便你离开这个诺伦大陆,甚至离开这个世界,你也依旧无法摆脱这份与我的联结。”
司夷露出一个冰冷的笑,笑容中有深沉的恨,却也有浓郁而至癫狂的爱,“你永远也无法摆脱我。”
“永远,永远。”司祈一怔,还想说些什么,司夷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巨大的漆黑龙翼划破天空,发出低沉的裂空声,转瞬之间,将司祈掳到此地的男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独自被留下的司祈:“???”
把“身娇体弱的公主”留在森林深处,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