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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两个心机婊的对决先下手为强啊。
在池子里扑腾的司祈满心都是骂娘。
说好的清冷人设呢?这npc绝对崩人设了吧?!
被亓寿捞上来时司祈还有点恍惚,她实在不敢相信“司祈”的人设说崩就崩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竟然能忍这么久都不被发现,噫,司祈抖了抖身子,戏精,她有点羡慕对方的演技。
“冷么?”亓寿看着自己的小侍读缩成一团蜷在自己怀里,浑身湿淋淋的,还在微微发抖。
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心里满满充溢着,膨胀起来带些酸涩却又甜美的味道。
“臣没事。”司祈垂着眼,正认真思索着“司祈”为什么和剧本里人设不太一样,对亓寿的问话也就回应得心不在焉。
亓寿一双眸子里翻腾着灼炽的热度,偏偏司祈低着脑袋完全没看见。
“没事就好。”亓寿把人放下,暗地里冷冷扫了“司祈”一眼。
人总是不能把话说得太满的。
比如晚上开始高烧的司祈。
她不太清楚这场高烧是不是剧本需要——毕竟她现实世界里是个二十多年除了一场车祸半点小病都没有过的类型。
过了一会儿,就在司祈无聊地在被窝里数羊的时候,亓寿来了。
后面只跟了一个宫人一个老太监,旁边战战兢兢随着的是昨天见过的那位太医。
“”虽然这种场合说又见面了不太好,司祈还是默默给了太医一个歉意的眼神。
连续两天都被这位性子阴晴不定的皇子传唤还真是辛苦您了呢,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亓寿倒没有被畏惧的自觉,自进了屋子一双眼便死死盯着司祈,声音也有些冷,“病了如何不知会孤?”
“臣不敢麻烦殿下。”司祈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哑着声回。
亓寿是在气这人病了也不和他说,听身边太监说她起了高烧的时候一颗心简直被人捏紧了一样发疼。急急忙忙赶过来,本想稍稍教训一下瞒着自己的人,可见了她这副样子,又什么脾气都没了。
“三殿下,贺侍读只是落水着了凉,喝过药便无大碍了。”太医仔细给司祈把过脉,开了方子。
亓寿一直锁着的眉这才松了些,只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她身子怎么这么弱?”
“大抵是自幼照拂不够妥当。”太医只好说着四平八稳的论断,内心里却也有些犯难,这位贺侍读看起来实在不像什么久病之人,可偏偏脉象凝涩虚散,又是沉疴之症。
“如何将养?”亓寿一手虚按着司祈的肩头,侧身坐到床边,另一只手顺势抚过司祈披散着的黑发。
“注意温养气血便可。”大抵只是不得温饱以致血气亏损,太医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躬身道。
亓寿抿着唇,半晌才开口,“孤知道了。”
等熬好的药端上来时,司祈已经睡着了。
本来亓寿在旁边坐着,司祈是不敢睡的。可三皇子命人点的熏香偏偏有安神的功效,强撑着的眼皮实在沉重,亓寿又一下一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恍恍惚惚间司祈便阖了眸子。
端药上来的宫人看着自家主子脸上满是温柔缱绻,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说实话,这表情无论出现在谁身上都正常,只有三皇子——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惶恐。
接了药,亓寿看着睡得正熟的司祈,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没舍得把人叫起来。
亓寿把人抱在怀里,含了些药在口中,侧过头去吻住司祈,而后舌尖抵开贝齿,缓缓将药渡了过去。
一碗汤药,喂得分外缠绵。
小侍读烧得脸颊泛着酡红,唇色浅淡,却因被吻过而水光潋滟,润泽得仿若雨后初晴尚还沾着水的海棠。
双臂收紧,将人搂得更紧些,感受着因高烧而滚烫的温度,下巴搭在司祈的头顶,亓寿一时恍然。他记得还很小的时候一次生病,母妃也是这样抱着他,在他耳边低低地唱一首曲子。
母妃声音很好听,半梦半醒间仿佛风过莲间,飘渺又清润。
后来母妃死了,他被丢给皇后养着。皇后一心都扑在二皇子身上,只恨不得他也去死。
他便再也没听过那首曲子。自然也再不会有人在他病着时抱住他,告诉他不疼不难受,告诉他要快些好起来。
母妃为什么会死呢?
因为她是个无姿无色的宫女。不过皇帝酒后一时性起,听了她的声音动人,要了她。
后来因为生了亓寿,总算封了个妃子,却依旧和做宫女时一样,被人踩着骂着,在泥泞的后宫里摸爬滚打,只为了自己的孩子。
她死时亓寿六岁。
懵懵懂懂,听说梨子可以润喉,从亓陆那里抢来了一个又大又水灵的梨子,欢欢喜喜抱回去,连身上被挠出来的血痕都没顾。
然后便看见满枕满地的血,和毫无生气的母妃。
来的太医支支吾吾,说着肺疾咯血,一双眼却止不住地往地上摔碎了的茶碗上瞄。
其实死前母妃的嗓子已经废了,声音嘶哑又含混,说话都很吃力。
亓寿记得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沙哑得不像样子。她说,“小寿,你好好的。”
哼着那明明太久没听过却偏偏记在心里从来没忘过的调子,亓寿也缓缓闭了眼睛,“贺九。”他呢喃一句,怕惊扰了谁似的。
第二天司祈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至了正上空。感觉着刺目的阳光,司祈匆匆准备起身。
“贺侍读醒了?”旁边一位宫人见司祈想坐起来,急忙过来扶住,“三殿下说了,今日侍读休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