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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想试一试？”
秦怀胜来了兴致，说道：“你今日要是能拔出来我连人带棍全送你了。”
“你最好说的是正经的棍。”
林言扯扯僵硬地嘴皮子，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啥正不正经？棍还分正经和不正经的？”
秦怀胜眨眨眼睛，很是清澈（污浊）。
“呵呵……”
林言冷笑两声，没再回话，而是真的开始尝试拔出竹中之器。
竹身约莫四寸，手掌细细摩挲，入手是一派温润冰凉，如握白玉寒髓，心底渐渐宁静祥和，仿佛周遭事物的运转都在一步步放缓，甚至是消弭于一场诡异迷雾之中。
秦怀胜不怀好意的奸笑声，牛牛喝汤咕噜咕噜的响声，还有庭院落叶梭梭的嘈杂，都在耳边消逝，在心中静灭，随无形无声的风远去，不在此界之中。
准确来说，像是达到了古时半圣所言的心外无物领域。
世间唯有自身永驻，只有一柄瘦长竹竿携同。
“敕一一”
倏然间，浮光掠影，匆匆斑驳一刹那。
所有声响都在这一刻沉寂，唯有落叶整齐切片，碎屑掉落一地。
“卧槽！”
牛牛的小脸完全僵住了。
刚才那一道剑光闪烁间，全身血脉气息都如临大敌，它的血脉放在妖族也是一方王孙贵胄，可依然处于竹中之剑的俯视之下。
那把剑……血饮过妖族巨擘！
“咕嘟”
秦怀胜丝毫没有在意“鸟说话了”的异常，而是呆滞地呢喃道：“好家伙，好家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原来是大佬的后代……”
……
青山街药铺。
正躺在木椅上的老李头豁然睁开灰白眸子，眼瞳中流动出晦涩的沧桑。
“白家的鬼，秦家的剑。”
“老伙计，你也选择好了么……”
“咳咳”
老李头捂住胸口，用劲拉开衣襟露出内部，一团团血红如墨的小蛇在它的心脏旁环伺，如随时暴起杀人的洪水猛兽，煞气骇人。
“不，我还不急，五十年了，不差这段时候。”
老李头在胸口上点下几处封印大穴，轻吐一口浊气。
看了眼秦怀胜家的方向，又瞥了眼远处看似袅娜秀丽的青月山，眸光渐渐平息。
……
“好剑！”
林言拔出一截寒光白刃，其上朴实无华，没有赘余的花纹，只有杀伐惨烈的气势和行云流水的写意，或者说，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写意。
关上剑柄，又恢复一片袅袅祥和。
“给。”
林言将竹中剑递给秦怀胜，笑呵呵道：“以后不仅是小镇的炊饼摊贩了，也许还可以成为一名高来高往的剑客。”
“之前明明与你说好，拔出来便赠予你，难不成是不喜此剑？”
秦怀胜怔怔地盯着书生，他能很明显看出后者的喜爱，可脸上却流露不出半点贪婪。
“就当是童言无忌了。”
林言挥挥手，弹飞想一口气钻入乳鸽汤大碗祸祸一空的牛牛，端起自己的碗盛满，一口入喉，浑身气息通畅。
青山街烧菜做饭哪家强，东边巷子找秦怀胜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的。
“铛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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