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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霜说完，脸上的表情突然稍稍凝固起来，仿佛方才的那份得意是佯装出来的。
现在的他，有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神情，脸上似笑非笑，那上扬的嘴角与其深邃的眸子格格不入！
但这怪异模样并未持续太久，一晃眼的功夫，那令王肆陌生的神情便是消失。
啪！
王肆一拳打在张霜身上，嘴里说着：“你这家伙，还是那句话，苟富贵，勿相忘！你可别忘了我的好。”
王肆面容和蔼，像个残风败烛的老翁，仿佛看淡世间一般。
轰。
“鸡毛了，说不定我以后还得仰仗你呢！”张霜回了王肆一拳，但这一拳却是直接把王肆给打得吐血了。
这血来得极为突兀，细看之后，才发现是王肆的鼻血！
“卧……你妹的！”王肆应声倒地。
这一瞬间他像个受了惊吓的小毛虫，蜷缩着身子。
“阿肆阿肆，你没事吧，我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强！呃不，是猛！”张霜连忙道歉。
“你……你这混蛋，玩个蛋蛋，我都出血了你说我有没有事！”王肆捂着肚子，嘴角还有不少血渍。
“你小子真特么该死啊，你有这力量去硬刚暴人啊，怎么不分轻重的打得我吐血啊！”王肆嘴里喊冤着，时不时埋汰张霜。
张霜尴尬极了，一脸自嘲地搀扶起王肆，嘴里略带嘀咕！
“上医院吧！”张霜提议。
“上个蛋蛋，还不至于上医院，一寸的伤疤我都没放在眼里，就这点鼻血，不过尔尔！”
在张霜的搀扶下，王肆抹了抹流在嘴口处的血。
“呃……鸡毛了！好吧，你小子别说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就行！”
张霜看出了王肆此刻的确并无大碍，而且还喃喃着这些乐趣话，显然是还在健硕。
可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张霜便是立马说道：“真不去医院？你放心，我现在有钱！”
王肆抬头翻了个白眼，嘴角打颤道：“别啰嗦，扶我回去就行！”
“噢？噢！”
楼道里，王肆不停的用手擦着鼻血，就在这一来二去之间，他的手上脸上，乃至于衣装上，都是布满了血迹。
乍一看，就像是个血肉模糊的残风败柳。
路上，张霜卯足了劲，都是想不明白这一拳究竟是怎么回事。
“鸡毛了，不应该啊，我捶你肚子，那你应该是嘴巴吐血才合理啊，怎么轮到了鼻子上了？”
听闻，王肆再度翻了个白眼，“那要不再捶几拳，直到我嘴巴吐血，口吐白沫，最后再由我对你吐几句芬芳？”
张霜连忙拍手，仿佛招架不住似的，嘴里喊冤着：“不敢不敢！”
晚上九点多，两人在宿舍里的空床上坐着，在这面对面的对视下，王肆脸上表现得极为狼狈！
只见他双目略微凹陷，有着淡淡的黑眼圈，脸上苍白，失去了些许润泽，而他的鼻孔上，塞着两纸团，纸团的长度直接延长到了他的下巴。
除了这些，王肆的笑容表现得极为惆怅，那是一种孤苦伶仃的笑容。
呲呲！
王肆猛地吸一口气，大张着嘴巴，而后一个仰头，仿佛是在试图将鼻血往回倒流一般。
“你说你这能力出现了差不多两个月了？”
张霜抬起右手，一抹冰霜缓缓飘落，接着他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也快两个月了。”
“嗯好，别是两个半月就好！”王肆笑话道。
王肆说完，便是久久地看着张霜，眼神中的失落以及不舍，就像溢出酒杯里的茶水一般。
别样而又飘零！
王肆并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的悲欢，他只知道这是难以控制的。
“刚开始我并未发现，只觉得是体虚亦或者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老是手心出汗，可渐渐的我发现这竟然是能够为我所控制的，
大概是一个月前，但那时我没有和你说这事，只是隐瞒下来，因为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以为自己得了超能力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是……而是我以为自己病了。”
王肆点头，他像个乖巧的聆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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