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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施奈德的痛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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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赫兰女皇带领二人弯弯绕绕到剧院的后台,这里的空间非常巨大,没有优雅天鹅们的痕迹,或是各种戏剧服装和道具,只有宛如宫殿内一般的规整摆饰,明亮的灯光下,各种各样的画挂在墙上,却并非是名画。

有的画挂的较低,有的则挂在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如不同大小的瓷砖贴成的墙。

画的内容怪异无章,各种模样的人像,有的是人,有的像人,还有无法分辨的人型生物,绝美的自然风景,从未见过的文化建筑,甚至一些画内,就是一团思想。

科登停下端详起了一幅“思想”画,他目光突然变得呆滞,站那一动不动。

女皇听到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扭头发现科登在看画,于是上前伸手摇了摇科登,“科登,醒醒!”

科登清醒后,满脸惊讶,他看了看马丁,一把将他抱起,在原地转圈。

“兄弟!我刚才想到了一种新的颜色!你能理解吗?”他陷入狂喜之中,犹如发现了新大陆,或是色盲戴上了色盲眼镜再次看清了世界。

“兄弟,放我下来,你被古拉加斯传染了?”马丁被他的喜悦感染,不知为何变得开心,他也笑着,似科登与他在开玩笑。

“兄弟,是真的,那颜色就像,就像。”科登放下马丁,停顿后,变得哑口无言,因为他无法描述这种颜色,这种三原色混合不出的颜色,他变得有些失落。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兄弟。”马丁看到科登有些失落,又安慰道。

女皇则掩嘴轻笑,“好了,我现在将施奈德放出,让你们与他频率同调,我再将你们送到1989年的11月8日。”

“到时候我们要怎么做?”马丁其实不知道如何将施奈德带回。

“让他睡觉,确保他睡着。”女皇说完,这里的空间改变了,并无空气震荡,或整个房间摇晃,施奈德就凭空出现在房间内。

施奈德好像被一根无形的钩子挂在空中一般,又或是没有多少氢气的氢气球,离地面约一米的空中漂浮,垂着脑袋,微微蜷缩着膝盖。

他又似乎获得了重量,缓慢降落躺在地上,猛地睁开眼,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像个小婴儿。

“好大的一个胎盘!他没有受到重力影响?”马丁被震惊到。

“看起来确实像在外太空,或是回到了子宫里被生下来了。”科登也是很惊讶,使他不再想象新颜色的事。

“你们二人面对着我。”女皇说道,她并不理会施奈德那瘆人的哭笑声。

科登与马丁并排,面对着女皇,但与这样美丽的女孩近距离面对面,二人脸上带着些羞涩。

穆赫兰女皇握着拳头,举在脸的前方,摊开手吹了一口气,甜蜜诱人的香味伴随一阵细沙吹来,如同细雪融化在皮肤上,沙子穿透二人的皮肤,没有触感,似被皮肤吸收。

“看着施奈德,闭眼想想他最近在做什么。”女皇转身看向坐在地上的施奈德。

二人也注视着施奈德闭上双眼。

马丁看见了一些片段。

漂亮的女友很冷漠地与他道别,他和非常多的人在很大的一个剧院里弹钢琴,巨大的飞机,坐在不知名的汽车内,很多人,苏联人,药丸,一小盒药丸,他摸着一把手枪在谋划什么。

二人睁开眼,因为看不到其他的景象了。

科登尝试诉说看到的景象:“他女朋友和自己分手了,然后坐飞机和汽车去了剧院弹钢琴,最后想用手枪自杀,怕疼就改用安眠药!”

“你适合做个悲情剧的编剧,拍摄《房间2》(the room)。”马丁笑着嘲讽道。

“也许用我们的故事写小说,就能做《房间2》的剧本。”科登四处张望,暗示马丁,自己处在房间内。

科登自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做了多年的警探,这份差事对他而言再合适不过。

“好啦,你们准备好了吗?”穆赫兰女皇像二人询问。

“我准备好了。”科登点头答道。

“我。”马丁话没说完。

空气中迅速出现圆形的细沙将二人包裹,这个沙子做的球极快地缩小,小到成为一个奇点后消失。

在二人消失后,穆赫兰皇后看着流着眼泪哈哈大笑的施奈德,脸上露出满意地微笑。

马丁与科登陷入一阵黑暗中,或者说是失去了感知,看不见,听不到,无法呼吸,没有触觉,身体也短暂地停止了活动,犹如被冰封。

感知迅速回归,这很短暂的时间里,如同坠落一般,皮肤第一次接触到空气中的寒冷,看见明亮的色彩,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恍若隔世。

“想尿尿。”马丁无意识地说出口。

“这是哪?”科登看着四周。

面前一堵薄墙,墙后还有铁丝网和一堵三米高的高墙,墙的顶端布有光滑的圆管,沿高墙约100米的地面铺有沙子和一道钉刺带,还未南飞的鸟儿在林间叽喳鸣叫,清晨的朝阳刺破高处茂密的树杈,阳光斑驳地映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著名的柏林墙,1961年至1975年,14年的时间里,东德建造了长约43公里的柏林墙,竖切整个柏林,连接东德的墙将西柏林围起,长达112公里。

“我想尿尿。”马丁小跑着到附近的树下。

科登只能看看四周的环境,好以确认自身位置,他无意走到一棵大树下,用手锤了锤树干。

“什么动静?是猴子在爬树?还是鹰在飞?”

马丁被吓得一激灵,尿在了鞋子上,他扭头望去地面却看不到任何人。

科登站立的位置能分辨声音来源,他抬头看到一位身穿深绿色军服的士兵冷不丁地坐在树上看着二人。

士兵腰胯着步枪,貌似在等待二人翻越高墙,好当场逮住他们。

当时1961年东德领导人决定在西柏林周围修筑一堵墙,意识形态逐渐变为物理上的障碍,防止东柏林的人逃往西德,原为德国边境警察管辖的边境被视为军事问题,开始成立了陆军边防部队,士兵由18至26岁的男性青年组成,招募的标准非常严格,士兵必须保持政治立场上的贞洁,因为他们需要保证边境不受资本主义敌人的侵犯,即使自身或近亲有最少记录的政治污点的人,都不被允许加入边防部队。

“你在树上掏鸟窝?”科登仰头看着他问道。

士兵轻蔑地笑着看着科登:“那你们来这是打算翻过柏林墙去西柏林看看吗?”

“看什么?”马丁问道。

士兵看向马丁,而马丁已经发现士兵此刻坐在树上,也扭头看着他。

“别看我啊,peeping tom(偷窥狂)。”马丁对士兵在树上看自己尿尿的行为感到厌恶。

科登被二人逗笑,离树远了几步。

士兵跳下树,他看了看二人,用步枪指着马丁:“你们二人涉嫌非法越境,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二人是间谍,现在和我回去边境防护站一趟。”

“你不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用枪指着我!我在尿尿,兄弟。”马丁迅速拉上裤子。

‘被带去边境防护站,施奈德可就不好找了。’马丁给科登发去讯息。

科登自然看到了,他急促地指着天空对士兵说道:“看,有位老兄在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