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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棉签插进克拉拉的鼻腔，旋转几周后取出，低头察看，没有问题。
然后将她的双腿掰开。
“叮铃铃。”
用棉签检查后，也无发现问题。
棉签装进试管，科登又说话了：“我知道你快受不了了，但尸检就是这样，只剩下最后两项了，先察看她的两个耳道，用棉签取样，最后翻开她的头皮，取下头盖骨，切一点她的大脑，和之前一样放入试管内，把那些取样的样本带过来，我来做检测。”
马丁的内心很难过，做着极其违反生理的取样工作，还必须忍着反感不呕吐。
当一切工作做完，他将克拉拉的遗体复原，推回原位。
“叮铃铃。”
最后将借来的手术刀洗净放回解刨室，鬼鬼祟祟地溜出这家医院。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医院了。
坐回偷来的车上，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开车去往科登所在的那家医疗机构，估计需要很长的时间。
科登在医疗机构的药物分析室内，将施奈德留下的药丸解构。
终于，他解开了。
这是一种能让人消除困意，保持清醒的药物。
定时服用，可长时间无需睡眠。
它显著作用在大脑垂体。
大脑的垂体会向身体释放荷尔蒙，调整垂体内的激素水平让人迅速达到清醒的目的。
这居然不是某种神奇的药剂。
或某种以用于让施奈德达到谋杀的毒药。
而是在那个时代，特工们常用的药物。
施奈德拥有的药物来历变得更加不明朗。
好似兜兜转转，最终都会撞上某堵透明的墙。
若是某种和时间有关的药物，那还可以用他在时之沙时的行为解释。
或者是常见的毒药也可以理解。
穆赫兰女皇派遣二人来，就是要让他沉睡过去。
可偏偏从他家中搜出“清醒剂”。
他究竟有哪些身份？
他究竟要做什么？
现在过了凌晨，已经是9号了。
今天一过完，施奈德做了出格的事，未来就会发生改变。
赴死的悲伤又追上了科登。
他很幸运。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活下，又伴随着奥兰德博士的组织经历了冒险，成为一名时间旅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那种悲伤。
人终有一死的悲伤。
‘马丁，施奈德手上那些药物的作用我已经检测出来了。’科登依旧习惯用脑内传输，这种比视觉通话更快捷的方式，特别是在这种时间紧迫的时候。
‘药物的作用是什么？’马丁正在开车赶来。
‘作用是让人保持清醒，在一段时间内不需要睡眠。’科登焦虑地传输道。
‘施奈德那小子从哪搞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药丸？他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马丁对于施奈德的愤怒丝毫不掩饰。
‘你现在到达这里还需要多久？’科登往窗户走去。
‘估计还需要几十分钟。’马丁回应道。
‘快一些！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科登焦灼的心情使得他的语气激烈，他望着窗外那些依旧像用水彩填字格般零碎填亮的高楼大厦，以及整夜灯火通明的街道。
‘我超速试试。’
‘我等你。’科登回复道。
他觉得死亡正在步步逼近，那种刚到1989年时的乐观态度烟消云散。
等待他人的时间，往往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他忍不住地回想来这时所经历的一切，寻找着生还的可能。
就像在年轻时，趴在战壕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