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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注意到有人来访，年龄看上去大致五十多岁，身高一米五多，没有头发，肚子发胖，脸上有着一对深陷的小眼睛和一个鹰钩鼻。
“啊！谢谢你们二位。”亚历山大博士向二人致谢。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好似整日都将自己关在时间研究院内不停工作，活像一只发困的企鹅。
“博士？你是博士？”乔纳斯向亚历山大博士问道。
亚历山大走到他身前蹲下答道：“是的。”
“那你是做什么的？”乔纳斯笑着，脑袋里有很多疑问。
“玩弄时间。”亚历山大盯着乔纳斯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他好像是认真的，但描述地像是在玩一种游戏。
就像打台球、踢足球、射箭、拳击，诸如此类。
乔纳斯认为他在很认真地玩这个游戏。
“你可以教我怎么玩吗？”乔纳斯问道。
“哈哈哈。”严肃的亚历山大被他的话逗笑，引得夫妻扮演者的二人也笑了起来。
“当然，很快我就会让你体验这个游戏，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做些准备工作。”亚历山大博士摸了摸孩子的头。
听到企鹅博士的话，乔纳斯对未来开始抱有憧憬。
这是一所怎样的魔法学校？
有传统的纳粹僵尸？
传统的非人怪物？
还是传统影视作品中那些邪恶的苏联人？
1989年11月9日，清晨，晨曦的光即将刺破黑夜。
“你信教吗？马丁。”科登用光学仪器检测着试管内带来的样本，突兀地问道。
“别和我来这套，兄弟，时间紧迫，你现在搬出耶稣是有什么毛病？”马丁对科登那不搭边的问题感到疑惑。
“在等你到达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在战争中度过的时光。”科登将眼睛抵在目镜上。
“这和宗教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的人们每天都在面对死亡，一种无助的情绪始终围绕着战壕，我到哪都能看到人们向上帝祈祷，那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何他们要这样做，后来我才知道，人在脆弱的时候必须找到某些寄托，或存在的依据，就算欺骗自己也好，军队里也表示对宗教支持，因为除了阵亡率，还有溃败率的说法，军队要保证战壕里面的士兵不会因为附近有多人死亡而奔溃，变成逃兵。”
“你在害怕吗？要对自己有信心。”马丁安慰道。
“对，我的疑惑就是这个，‘相信’的力量，类似于自我暗示，而且这种状态可以影响周围的人，让周围的人也‘相信’，展望、幻想、梦想，我们梦想可以度过这次难关，阻止施奈德，最后会有效果吗？”
“你是说我们也在做自我暗示。”
“勇敢和鲁莽只是一线之隔，我们之前向穆赫兰女皇所承诺的事情，现在对此完全没有把握。”
“嗯……，我在这也帮不上你做检测，莉奥妮在哪？也许我可以先去找到克拉拉的父母了解情况。”
“她给我开放了这间药物检验的权限后就离开了，说是接到了其他任务。”
“算了，我再去趟那家医院也许会更快些，上面的信息肯定有家属的家庭住址。”
“关于回忆的事，你可以问问拉普拉斯妖。”科登提示道。
“拉普拉斯妖，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马丁向拉普拉斯妖搭话。
“好的，好的，其实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感受周围的事。”拉普拉斯妖用马丁的声带说道，低沉又诡异。
“我们想知道克拉拉的住址，马丁也许看到过。”科登向拉普拉斯妖问道。
“确实看到过，在医院里，他翻箱子里的档案的时候。”
“你能帮他看看地址在哪吗？”
“当然可以，我的朋友们。”拉普拉斯妖说道。
说完，马丁就像是突然记起什么，如同一首被遗忘的诗，早已被忘记的歌谣，多年前背诵的文章，被突然想起。
但意识是第三人称的视角，就在马丁的上方。
他看到过。
就在装档案的信封表面。
他确实看到过。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们，施奈德要做什么，以及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吧。”马丁向拉普拉斯妖说道。
“不不不，我知道的信息与你们主观已知的信息不对等，我所知道的是客观事实，一切物质的运动轨迹，提前告诉你们也没有什么用，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多麻烦，而且有些事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我不能违背我自己的意愿。”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恶魔？”马丁打趣道。
“这些与我无关，我只是知道很多而已，我遵循着自己，而且选择性地将信息告诉你们。”拉普拉斯妖用马丁的声带表示对此不屑。
“科登，那我先开车去克拉拉的家里了，你有发现记得联系我。”马丁对科登说道。
“好的。”科登回应道，不敢相信，他可以在很专心地工作时和他人说那么多话。
1989年11月9日，下午。
时间研究院内。
一位科研人员和施奈德着牵手走在走廊上。
乔纳斯的头发被全部剃光了，身穿怪异的紧身服。
他们进入一间明亮的实验室。
亚历山大博士在那等候多时。
“确认有最大程度将他清洗干净吗？”亚历山大博士向科研人员问道。
“确认，整个中午我们都在做这件事。”科研人员回答道。
乔纳斯看上去有些委屈，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无虑，此时，他觉得胖企鹅是邪恶的黑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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