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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也许我们四个可以以家庭单位前去天体浴场，剥除婚前性行为的观念。”，她开玩笑道。
“你去过那吗？”，施奈德问道。
“没有，但欧仁有一个场子的会员。”
“我不感到意外，他人挺好的。”
“对，他是挺好的，可有些时候我对他感到琢磨不透。”
“此话怎讲？”
“伴侣存在的关系，我以为他只是有一种对异性的征服感，不会让克拉拉接纳一个伴侣，但事实是他表现的很平淡，很自然就接受了你的存在。”
“这点我也猜不透，克拉拉也很少提及欧仁，和我解释现在的关系就像存粹的一种爱。”
“存粹的爱？”
“就是……像旅行，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沿途的风景。”
“她这么跟你说的？”，莉奥妮笑道。
“有什么不对吗？”，施奈德不理解她为何发笑。
“没有，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处于我对欧仁的观察，还可以有其他理由。”
“我不知道。”，施奈德饶有兴趣。
“首先，欧仁很富有，他是从法国过来的，从东德官员们那承接各种工程项目，他看待情感的方式是受到自身价值影响的。”
“价值？那他会怎么想？”
“比如‘出轨’是感情中的常态，与其囚禁克拉拉这样的花季少女，不如立下契约，类似合同一般的规则，这样‘出轨’便不会发生，所有‘出轨’后会发生的事件都将是被允许的。”
“欧仁真聪明。”，施奈德顿了顿后说道。
“但我们这种伴侣以及克拉拉都将被物化，就像消耗品，因为即无法触动其财产，又无法在价值耗尽后不让欧仁脱离我们。”
“我并不想要欧仁先生的财产，我只想和克拉拉在一起。”
“施奈德，你真单纯，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时候，你会明白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莉奥妮皎洁的目光看着施奈德笑道。
富丽堂皇的剧院内，时之沙的众多时间旅行者们汇聚一堂，沙与火在空中呈现一个大火球，可是没有温度，里面的一切被人们尽收眼底。
“莉奥妮的意思是，女性在恋爱关系中无可避免地要夺取男性的财产吗？”，一位欧美白人完整代时间旅行者向众人问道。
“不应该这么理解，我们应该看清事物的本质，不管是对经济、舆论、暴力的支配权，本质是一种权力，若她坚信世间的人们人人平等，那权力必然也是需要平等的。”，一位古代人穿着的初代时间旅行者回答道。
有三只眼睛的中国人说道：“这很容易理解，在古代中国，婚嫁讲究门当户对，若关系中权力不对等必然产生博弈。”
“那阶级不同的人们必然无法产生爱情吗？我们知道，在世界统一后，阶级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在一个群体中有着生殖隔离的作用。”，一位完整代的时间旅行者问道。
人们议论纷纷，搞不清是谁说的话，谁问的问题。
“当然有，只要有价值可以交易。”
“那真的是爱情吗？不是权利交易吗？”
“问对问题很重要。”
“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是世界将要统一前，有个名叫黄世仁的亚洲人，他非常富有，他的信仰即是万物不离其中的价值，获取价值的主要手段便是放贷，钱生钱，女人们都爱慕他希望嫁给他或做他的玩物，男人们都想认他做义父，他的资产遍布全球，性奴隶们都将自己的毛发染白，因为他喜欢白化病的女孩，他问过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与爱有关。”
“他问的问题是什么？”
“有些像一个后者要说出比前者更厉害的游戏。视道德、情感为爱不对，因为人性复杂且不稳定，会轻易被诱惑打败；视美貌、情绪、性功能为爱不对，因为这些比不上财富；视财富、暴力、舆论为爱不对，因为这些都比不上权力，只是权力的构成部分；视权力为爱也不对，因为权力抵不过智慧或思想，这类能轻易将权力解构；所以什么是对的爱？”
众时间旅行者们陷入沉思。
什么是爱？
“我们可以先从黄世仁说的‘价值’入手。”，穿着侍者衣服的孩子说道，使得众人看向他，他继续说道：“什么是价值？”
“好问题。”，众人中发出一声。
“任何事物，包括人类都可被人们分成三六九等，成为一等人，王侯将相、领袖、领导者，便是那时人们认为的价值体现，美貌也可以分阶级，丑陋也可以分。比如，人的长相像动物，或动物长的像人，即被认为是丑陋的。财富、权力必然也可以分，思想当然也可以，例如金钱万能论就是很可悲的理论。只要人们想，这个游戏就能继续下去。”
“为何说金钱万能论是可悲的理论？当一个普通人生了恶病，急救中心一晚要很多钱，但他拿不出这些钱的时候，金钱万能论就是绝对正确的理论！正如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来自20世纪的时间旅人说道。
他的话语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其中一位时间旅人贴近他，细声给他说悄悄话：“那这个病人需要的是被治疗的权力，而非‘贝壳’这种一般等价物，所有能被称为价值的都应是全人类共有的，否则只是在谎言中寻求自我安慰。”
“什么是价值？也许是对全世界人类社会整体的发展息息相关的一切动力产物，人既不能脱离物质，也不能脱离心灵。”
“可世界统一前的人们都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能够发挥解构与构造作用的心灵一直被忽视。”
“别相信他们，一对夫妻中的妻子与一个陌生男人在宾馆畅谈一夜，什么都没有做，这是客观事实，但丈夫必然会生气，可唯物主义怎么会因为他的妻子单单与陌生男人交谈就生气？”
“他对事物发展做出猜测与预测，并相信了自己的想法，哈哈哈哈哈。”
“所以，这样一群人类价值观下组成的社会里，什么是对的爱？”
什么是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