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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从外面回来，打断了程南的回忆，程南把小手收回，装作若无其事。
程北从贩卖机买了两瓶水，一瓶拧开给了程南。
程南接过，迟疑片刻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程北边整理衣服，目光炯炯看着程南。“程南，你来找我什么事？”
程南双手把资料递给程北，程北接过随意翻着，眼里流光溢彩。
“小南南，出息了？这批设备要是大批量开发，在医学上的贡献可以说很巨大。”
程南一愣，程北好久没有叫过她小南南了。
也很高兴有自己参与的项目得到认同。
“是，我跟导师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我想跟着这批设备做调研，确保第一批投用可以成功。”
程北撑着脸一脸的倦意。
“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为期一个月。”
程南目光放在程北脸上顿了顿，桌上的小手指卷了卷。
“那我先离开。”
程北却没有同意，反而笑吟吟问起，“程南，你好像还没喊过哥哥吧？”
程南：……
“程医生，我进门就说了。”
程北脸上的笑容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小南南？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疏离了？连声哥哥都不喊，嗯？”
程南看着他那副跟四年前一般的脸，还是温润公子的模样，岁月流逝，他变得更吸引人了，成熟稳重。
程南心底却生出了抵触。她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便不在乎，可两个人总该会远离的吧。更别说了，他还结婚了！
程南越想越气，一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渣男！”
程北：……
程南脸一红，也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蠢事。
“程医生，我先出去了。”囫囵吞枣说完，站起身，转身开门出去。
一气呵成。
程南站在门口拍了拍胸膛。对上了一双满是可怜意味的眼睛。
那是个实习女医生，她走到程南身边，抬手拍了拍程南肩膀，摇头叹气。“没想到又有人分到程大魔王的手下，妹子，心疼你。”
程南？？？
程大魔王形容的是程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后来她才发现，是她误会了，程大魔王简直是程北的最高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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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南离开后，程北闭眼休息，好半响，睁开蛊惑人心的桃花眼，意味不明的吐出两个字。“渣男？”
坐起身，看向小小的仙人掌，指尖摁了摁尖刺，轻笑“你说，我怎么渣小孩了？好像，确实渣了。”
程北顿了顿，想到了忍俊不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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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毕业典礼还有好些日子，老家有酒宴举办，程北一家跟程南一家都要回去。程木被要求接程南，可刚好有事，便拜托程北帮忙。
太阳西下，橘橙色的天光照耀大地。中学铃声响起，校门口陆陆续续出现一堆一堆初中生。程北靠在一辆车前，带着黑色鸭舌帽，身穿白色衬衫休闲裤，看着温润又少年。
他压了压帽子，挡住刺眼的光线。
程南出来一如既往跟着小伙伴往公交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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