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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外面是怎么了？”
韩妈摇摇头，现在的她就算知道点什么也不知道不敢说了。
温情大概猜到了。
有赵婶的前车之鉴，其余人确实不敢跟自己说什么了。
落地窗前的玻璃被外面暖阳照的热热的，温情双手贴上去，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
她自顾自道：“霍斯年这个人，究竟是在做什么呢？将人关起来，现如今又带走。”
她又想起了第一次在楼下见到南栀时地场面，黑衣白裙，笑容明媚。
可现在……
“韩妈，你看南栀喊的那样大声，她是想见霍斯年。霍斯年为什么就不见见她呢？”
“他这个人，好像什么都要他一个人说了算，真是……很坏。”
温情说一句便停顿片刻，等到转过身，韩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
是霍斯年的电话来了。
韩妈怕惊动了温情。
“霍先生，夫人刚醒，正在用餐。嗯……南栀小姐确实惊动了夫人，您放心，她没下楼。”
电话那头，男人轻轻闭上眼，他似乎能想象到此刻的温情该是什么表情。
他道：“她有说什么吗？”
韩妈想了想：“夫人在抱怨，说你坏。”
“坏……”霍斯年挂了电话，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字。
片刻，他无声笑了。
他确实不算个好人，专欺负她温情。
等到韩妈上楼时，发现温情又睡了。
桌上的餐食她没用两口，睡着的人眼睛是闭着的。
温情喜欢太阳，讨厌黑夜。
但在梦里，她又一次置身黑暗。
她还是小时候那副模样，刘海挡住双眼，孤僻冷漠到不爱说话，不喜欢别人靠近。
哪怕是别人稍一示好，她都会后退，竖起自己浑身尖刺。
唯有那一次，沈喻寒的靠近没让她觉得恐惧。
她身上的刺被他一点点捋平，抚顺。
他总是笑着，那双好看的眼里，装着的，满满都是温暖。
他其实大不了温情几岁，却总是将温情当成个小孩子，他爱揉温情的脑袋。
语重心长的，像个长辈。
“小情，你要多笑笑，多笑笑才好看，像个小朋友。”
“小情，叫哥哥。”
“小情，以后哥哥保护你，阁楼不能住人，太黑了，别去好不好？”
好叭。
哥哥发现了她的小秘密，知道她每次难过不开心都会去小阁楼里偷偷哭。
她点头，答应了哥哥的要求，她被一根粉色冰激凌收买了。
从此，她去小阁楼的次数少了，但小性子依旧有。
不高兴时眼角下垂，很无辜。
嘴唇抿着，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不说话，不搭理人。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以为谁也看不出来。
但沈喻寒总能一眼看穿。
“呦，是谁惹我们小祖宗生气了呀？”
“乖，别不高兴，哥哥带你去吃草莓蛋糕好不好？”
……
温情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平和的，美好的，不是噩梦。
是她记忆中仅有的快乐时光。
那次，她耍小性子，沈喻寒哄她的时候，她抿着唇没出声。
但这次，她笑了，轻轻开口：“好，吃草莓蛋糕。”
温情走到门口，韩妈及时出现。
她现在是连下楼也不行了。
微微叹息，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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