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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早地便被人拖了出去，傅周要亲自审问她。
生与死，悬于一线，因此拉扯出这种混沌不明的能量。
“是妖。”乌素知道，窜进水里那抹黑影一定不是人类。
她十分平静，看着傅周的一双眼眸也纯粹淡然，这更让傅周觉得她是一个危险人物。
他撩起衣袍跪在地上，恭敬行礼，将自己审问乌素的卷宗递了上去。
她尊重生命，从不主动制造死亡。
就连皇帝裴楚也惊得看向了裴九枝。
“云都安全极了，值守的云卫也说，没有看见异常。”
傅周入内，见到裴九枝的身影，有些惊讶。
云卫气不过，用恼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她，许久才走了出去，将牢门关上。
她怕疼，担心这位大人审问不出就对她用刑，便直接承认了。
“那便依你的意思。”裴楚应道，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忧虑。
没有谁在黑狱里被关了一天，还能如此安静，不害怕也不恐惧。
被抓来就抓来吧，就这样。
“傅周。”殿内，传来裴九枝冷冷的声音。
她很认真地对傅周说：“大人，我确定我看到的是妖，他逃进了河里。”
“名字？”傅周问。
“你的话，错漏百出。”傅周在书册上奋笔疾书，他不再相信乌素的话。
他要马上将审问的结果交上去，交到云都皇帝的面前，好让太子殿下揽到功劳。
乌素周边，安静了下来。
他们将死之时，那鲜活的、生机勃勃的求生意念与尘世相连，却又被死亡拉进深渊。
“你又为何正巧能碰见濒死的方秀芝呢，她被穿心而过，早已没了意识，你又是如何从死了的她口中，知道她家何在的？”傅周一连串问题砸了下来。
“大人，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乌素轻声开口。
“不是我杀的。”乌素说。
“云都怎么可能有妖？”傅周被她说的话逗笑了。
他的手指越收越紧，指尖仿佛要掐进乌素脖颈的肉里去，在他的指尖下端，隐隐有黑白二气缠绕。
傅周听到她那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忽然愤怒地起身，直接靠了过去，将她的脖颈死死掐着。
能说话了，对于乌素来说是好事。
乌素又被拖了下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
“陛下，云都内女子身亡一案，我已查出凶手，是靖王府内一名侍女所为。”
裴九枝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告诉裴楚。
“乌素。”她开口。
“那晚值守的云卫，没有看着拱桥一带，所以他没有看见妖，也没有看见我。”
“她的生活都那么苦了，你是如何下得了手的？”傅周咬着牙，愤怒地盯着乌素。
乌素靠在刑架上，被掐得咳了好几声，隐隐有血气自喉底升起。
乌素往后动了动，身下的锁链传来冷冰冰的“哗啦”声响，她躲进了监牢的角落。
乌素很想告诉傅周，在他面前的也是妖怪。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动的手？”傅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