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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骸化作光点散去，付晨瞪大双眼，从惊骇中醒神。
全身霎时紧绷，桃木剑与棺材钉赫然出现，警惕地戒备着可能发生的任何异变。
同时，又以心念传音道。
“周六乙，你看见了么？”
“看见了，只看见一点点。”
“谁？”
付晨心头一震，当即出声询问。
“不知道。”
周六乙略显无奈，闷声说道：“速度太快，下手也太过干脆，残留的那抹气息根本不足以确定是谁。”
“不过，你可以收起戒备。”
“若是真被盯上的话，那绝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力量。”
付晨闻言，微微一叹，旋即真将手上灵器丢入道具栏中。
对方挑衅般的行径，也流露出它的有恃无恐。
除非利用指认机制，否则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正当付晨站在原地，略感无措之际，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唤。
“脸谱？”
付晨转头看去，来者正是与自己有过些交集的沙华。
她的脸上写着惶恐，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惴惴不安地说道。
“系统的提示，你也收到了吧？”
“是啊，白虎就死在那里。”
付晨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尸骸已经彻底化作光点散尽。
沙华黛眉紧蹙，沉默半饷。
“我们……联手吧？”
面对这种提议，付晨微微一愣，习惯性地说道：“你知道的，我向来独来独往。”
沉吟片刻，他笑了笑，由衷说道：“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会很危险。”
“如果你只想活着返回现世，与我结盟并不明智。”
话落，沙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内心关于脸谱的种种印象，逐渐浮现脑海。
对方的疯狂，对方的冷静，对方的怪异……
最终，她还是打消了与其结盟的念头。
“好吧，祝你好运。”
说完，沙华便略显遗憾地离开了。
对于主线任务，她不是没有想法。
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光有想法没用，还得有将其实施的能力才行。
否则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付晨回到自己房间，找出本笔记开始整理思路。
片刻后，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写下数个名字。
104号房——李长明。
105号房——女人。
以及……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包租婆。
根据指认机制，成功便完成任务，失败则当场抹杀。
那么，自己拥有两枚纸人替身，以及一则免死机制。
哪怕三次指认全都失败，也能够安然地返回现世。
赌么？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洒在付晨无表情的侧颜。
他凝视着纸上那三个名字，久久没有动作。
“也许……还有时间。”
“它都当着我们的面下杀手了，你还打算继续磨蹭么？”
周六乙睁开独眼，淡金色的眼眸颇具玩味，“这次杀的是白虎，下次可能就是我们。”
“不会的。”
付晨语气平淡，沉吟片刻，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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