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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又并肩走了良久。
月光撒在二人身上,街边角落不时传出几声蝉鸣。
长路有时尽,二人停在了听风苑门口。
宁嗣音朱唇轻启,带着几丝酒气:“你去吧。”
楚锦渊沉默了须臾:“等我回来。”
“多久出发?”
“明日一早。”
宁嗣音着走进府中,眸色黯淡:“应该是决定了许久,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怕你舍不得我走。”他的语气不像是玩笑。
宁嗣音淡淡一笑,目光看向他,分外郑重:“你以什么身份去?楚锦渊?冷面狐?是将人劫走,还是……”
“我会堂堂正正将他带回来。”
宁嗣音垂眸,她也知道程志家世清白,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当逃兵,可能他宁死不屈。
楚锦渊也知道他最好的朋友的脾性,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
她轻吸一口气,要堂堂正正地将人带回来,那就意味着,他也要堂堂正正地进入军营。
办法自然只有一个,那便是参军。
上阵杀敌,大获全胜,荣归故里。
她淡淡一笑,还以为他会死皮赖脸地跟着自己回酉州呢,如此也好,也好……
“你笑什么?”他问着。
宁嗣音轻轻挑眉,道:“以你的武功,万军从中护一人安慰,应该是不困难。”
她虽如此轻松地说着,但一颗心还是不住悬了起来。
她没有目睹过战争,但从古往今来的诗句里,皆能够想象到战争的血腥与残酷。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万骨又是谁的丈夫,谁的儿子呢?
“嗯,只是不知此番前去,或是三年五载。”他的语气很轻,如夏夜拂过树梢的凉风。
宁嗣音的心顿了一下,随即又扬起笑意:“岂不是正好,反正我也并没有多想见着你。”
楚锦渊看她如此轻松的模样,心中也才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自己,但不多。
他也知道,这场婚事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的手段。
如今她心愿已了,他也应该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程志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自己而去战场上妄送了性命。
二人走回院子里,楚锦渊送她到卧房门口后却迟迟不愿离开。
宁嗣音疑惑看着他:“你为何还不回去歇息?明日便要离开,一早起来还要给你践行。”
楚锦渊轻咳了一声,然后道:“今夜不能让我睡里面吗?”
宁嗣音瞪大双眼:“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睡耳房!”
“我……”他声音低了下来,“万一我去凉州遇到了什么不测,难道不给我……留个后么……”
宁嗣音闻言又气又好笑,佯装生气瞪着他:“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