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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阙一本正经点点头,“对的。”
我说,“你看你身边那么多网红,随便挑一个都可以的,要不行,她们一起上也乐意的。”
卫阙说,“比不过当初酒吧头牌的您。”
我穿着高跟鞋一脚踩在这厮的鞋子上,卫阙脸都扭曲了,一下子从我身边跳开,“妈的,惹不起惹不起,社会我祝姐,人狠话不多。”
我说,“我话挺多的。”
“社会我祝姐,人狠话也多。”
我点点头,“小卫子举一反三能力挺强的。”
卫阙小心翼翼道,“祝姐,我别的方面能力也很强,你要不要……”
回答他的话的是我迎面砸过去的一个水果果盘,卫阙大喊一声,“杀人啦!盘子碎了你赔!”
我当天晚上是被卫阙拖上车的,我不知道是从几点开始喝多的,只知道我开始喝酒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了,一杯接着一杯,卫阙来拦我甚至差点被我指甲划到,干脆不拦我,我就这样自顾自喝酒,直到喝多了整个人靠在沙发上。
他上前,呼吸喷洒在我耳畔,“回去吗?”
我混沌地点头,眼前视线开始旋转,终于支撑不住,卫阙将我整个人架起来,我歪歪扭扭地挂在他身上,呼吸不畅。
我说,“你……好好抱我……别夹包一样夹着我……”
这个方式还真是跟五年前没有丝毫变化。
我记得当初他也是这样跟夹皮包似的把我带到黎悯家门口的。
卫阙听到了,但是没变动作,就这么半脱半带地把我带出酒吧门口,周围人看到了都开始议论。
“咦,这个女的好眼熟。”
“是昨天闹黎少婚礼那个女人呀!”
“哦我知道了,是祝贪对不对?”
“那怎么……跟卫少混在一起?”
卫阙冷冷瞥了一眼周围,随后对着在马路边蹲下来的我道,“要吐吗?”
我摇摇头,眯着眼,眼中一片迷离,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我说,“我想在路边吹吹风。”
卫阙说,“吹风就吹风,你别坐地上。”
我说,“我是蹲着,不是坐着。”
卫阙无奈地扶额,“你这个蹲着就跟坐地上没区别了。”
我一听,就从地上站起来,拔高了声调,“这样可以吗?!”
卫阙吓了一跳,看了眼周围,赶紧把我塞进车子里,“可以可以,您现在是老大,我们回去行不行?”
我听到敏感的字眼,一边用仅剩下的理智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以防卫阙酒驾回去要是撞死还有道保命防具,一边喃喃着,“回去啊,不是回家。”
我忽然间记起来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黎悯一直都用回家这个字眼。
我也一直都用回家这个词。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定下了彼此都默不作声但是心知肚明的规矩一般,用这样暧昧而又亲密的词语来往着。
每次,都是他说,祝贪,欢迎回家。
我心想可能这五年里,黎悯都在变着方法跟我表白,他说,我只能做他一个人的婊|子。
他说,好聚好散这个词,都是带着未完的恨意说出来的。
他说,我们贪图那些每天见到的东西。我才想起来,他每天见到的是我。
他说,你人是我的,钱也是我付的,怎么就不是我说了算?
他说,别让我听见你被别人包养的消息,一字一句都不行。
他说,祝贪,给你钱,打车回家。
他说,祝贪,跟我回家。
他说,祝贪,欢迎回家。
穿插这五年的,黎悯变态般的,一遍遍在向我告白,又一遍遍将我伤害。
我忽然间就记起一段话,哪怕恨到想杀了你,可最后还是想抱紧你。我爱你痛就痛在这里。
我爱你痛就痛在这里。
我忽然间就哭了出来,在卫阙的车子里嚎啕大哭,像是一个幼稚的小孩要发尽自己的脾气。
卫阙叼着烟脸都铁青了,“好好好不去开房不去开房,我把你送回黎悯家里还不行吗!”
说完他还拍了一下方向盘,于是喇叭一声巨响,跟着我就哭得更起劲了。
卫阙说,“你别哭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听不清楚导航,听不清楚我就容易撞你知道吗?”
我默默地收起了哭声,卫阙以为我总算不发酒疯了,转过脸来看我一眼,却发现我在无声地哭,眼泪流淌,却嘴巴紧闭,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卫阙一直以为,一个人崩溃的模样都是那般浮夸而又凶猛的,表情疯癫手舞足蹈,披头散发疮痍招摇。可是他现在才知道,一个人崩溃原来也是这样无声无息的。
就这么坐在那里,一个字都不说,半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哪怕是流眼泪,也就是这样任由眼泪默默地从眼眶里落下来,仿佛放它们出来只是例行公事。
可就是这样,满脸都看起来想要说着我不痛的样子,却分明,每个棱角每寸睫毛,都写满了痛的表情。
我沉默了好久,直到眼泪流干了眼睛酸涩,我才记起来,卫阙的车子正好熄火在黎悯家门口,我动作僵硬地去扯安全带,身边的男人却像是猛地回过神一般,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头去看他的时候,措不及防地被他吻住,凶狠至极,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按在车椅上。
那个时候,我泪眼朦胧地透过混沌的视线,看到了卫阙微红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黎悯。
我想,这个时候,黎悯在干什么呢?
他将虞氏这个烫手山芋往自己身边揽,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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