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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姥？”</p>
“嗯，我姥姥住在乡里。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姥姥。”</p>
苏久言小时候就和姥姥相依为命，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才把她接到城里来。逢年过节，苏久言还是会跟着父母，回乡看望姥姥。</p>
回忆着过去，苏久言脸上也浮现柔和浅淡的微笑：“姥姥可疼我了，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这个月，她竟然没和我打电话，肯定又是手机欠费了不会充值。”</p>
苏久言决定了——</p>
这个国庆假期，她要教会姥姥，怎么用手机app冲话费，免得再出现这种总也不打电话过来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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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p>
吃过晚饭后，苏久言就开始收拾行李箱，刚放进笔记本电脑和电源线，一抬头，就看见苏爸站在门口，一脸凝重。</p>
父女俩面面相觑。</p>
苏久言故作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学习需要用电脑，总不能回老家还背一大箱书回去吧。”</p>
苏爸拧着眉头，没吭声。</p>
只是那种沉甸甸的氛围越发浓郁，宛如风暴前夕，纵然还未刮风下雨，但空气都会比往日更凝滞阴冷。</p>
看来是耍小聪明没用——</p>
苏久言恹恹地回答：“好吧，我不带笔记本。”</p>
“……”</p>
“爸？”</p>
苏爸如梦初醒，他伸出手臂，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改口说：“没事，想带笔记本就带吧。”</p>
苏久言惊恐地看着她爸爸。</p>
苏爸被她看得嘴角一抽，不自然地错开视线：“别这么看我，我很正常，只不过，今年国庆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得提前和你说一声……”</p>
“不回老家了？”</p>
“回。”</p>
“不去看姥姥了？”</p>
“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爸露出了牙疼般的表情，他一咬牙，破罐子破摔般地说，“当然看，我会带你看姥姥，但就是看的方式，和过去有一点差别……”</p>
苏久言一脑门的雾水。</p>
这到底怎么了？</p>
她爸爸平时说话挺正常，说话方式也不是这种谜语人的画风，怎么今天突然基因突变，仿佛第一天才开始学中文？</p>
苏妈听不下去了。</p>
她从背后推了苏爸一脚</p>
：“你好好和小言说话，小言都十七岁了，大孩子了，她能接受现实的。”</p>
苏久言非常迷茫地追问：“什么现实？”</p>
苏爸忽然抬眼，深深地凝视了苏久言一眼，那一眼中蕴含着极为复杂的感情。</p>
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原本应该早些告诉你的，但你姥姥坚持不肯，她说，你是考大学的料，不能让你分心。”</p>
苏久言大脑宕机了。</p>
她从这番话里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意味，但思维就像是生了锈，根本运转不起来。脚底板仿佛生了根，她木在原地，听着爸爸说完最后的审判。</p>
一切尘埃落定。</p>
“我们回乡参加姥姥的葬礼，去见姥姥最后一面吧，小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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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看着狗卷棘下车，白发少年清瘦的背影摇摇欲坠，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走。</p>
看那惨白的小脸——</p>
家入硝子差点条件反射，甩一手反转术式过去。</p>
孩子真惨。</p>
竟然摊上了五条悟做老师。</p>
“悟，干嘛吓唬孩子？”</p>
五条悟厚脸皮地回答说：“这是为了得到更多情报的必要手段，说起来，硝子，听到狗卷君的那些问题，你就没有什么感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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