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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原本总是生气的，他对阎鹤指责说：“我就有一个屁股。”</p>
“再没有第二个了，你还老这样。”</p>
阎鹤也总是诚恳道歉，然后给他弄了一个游戏机房。</p>
于是慕白拖着伤残的屁股，快乐地在游戏机房里打游戏。</p>
后几日，慕白就陪着阎鹤去公司上班。</p>
如今有了实体，他再也不能挂在阎鹤身上进电梯，而是站在阎鹤身旁，同他一起进电梯。</p>
秘书杜平还记得他，慕白跟他打招呼聊天。</p>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p>
秘书杜平点了点头，笑着道：“记得的，上次还是我带您出去的。”</p>
小鬼点头：“对的，我也记得你。”</p>
他夸赞道：“你上班从来不打瞌睡，很厉害。”</p>
他做鬼在阎鹤公司飘来飘去那么久，没看见过杜平打瞌睡。</p>
杜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看向阎鹤，以为是阎鹤的敲打。</p>
谁知阎鹤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业务很强，上班确实没打过</p>
瞌睡。”</p>
杜平头一次不知该怎么处理，只能茫然地接下赞赏，迟疑道：“谢谢阎总夸奖……”</p>
去到办公室，慕白也看不大懂那些文件，在另一头的沙发上专心致志玩游戏机。</p>
玩累了，就打着哈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有毛毯。</p>
办公室里已经没有阎鹤的身影，另一个秘书说阎鹤去会议室开会了。</p>
慕白点了点头，他起身，去办公室外面溜达。</p>
他溜达到创意部门，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p>
慕白好奇地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发现一群人围着笔墨纸砚，正相互问对方会不会写书法。</p>
一群人挤在一起，面面相觑，都说不会，顿时犯了愁。</p>
慕白挤了进去，奋勇道：“我会——我会——”</p>
他看上去年纪同新来的实习生一般大，黑发柔软，穿着米白色毛衣，脚上踩着一双板鞋，活泼得同大学刚毕业的学生。</p>
一群人让了位置，只见来人连袖子都不用提，提笔泼墨，笔尖如游龙一般轻巧遨游在纸张上，字迹遒劲有力，极其漂亮，一群人看了都连连惊叹。</p>
阎鹤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发现没人，按着秘书的话来到创意部门找人。</p>
只见一群人围城一堆站着，坐在椅子上的慕白怀里塞着一大堆零食，嘴里叼着根红薯干，正奋笔疾书地写着毛笔字。</p>
身旁的一堆人连连发出惊叹，一人一句夸得小鬼耳朵有点红，矜持地说这没什么。</p>
他模样生得好看，年纪又小，周围人都把他当成了实习生，没忍住捏着他的脸嘻嘻哈哈地着说下次多来这里玩。</p>
然后小鬼就被拎了回去。</p>
他嘴里还叼着红薯干，就被阎鹤问他怎么到处乱跑。</p>
周围的员工吓了一跳，不明白平常见都难见一面的阎鹤怎么专门到他们这里。</p>
小鬼叼着红薯干，热情地同他们道别，兴致勃勃道：“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p>
一边说着，一边被阎鹤拎着领子带回去，</p>
途中兜里鼓鼓囊囊的零食掉了几包，他还拍了拍阎鹤的手，示意阎鹤松开他领子。</p>
阎鹤松开手，看着小鬼跑去捡起那几包零食，捡完后，才跟他一起回去。</p>
等到两人走后，部门里一个同杜平关系不错的部门组长没忍住，好奇问道：“他是谁啊？”</p>
“阎总的侄子？但阎总的侄子好像不长这样啊，难不成是阎总其他的亲戚？”</p>
杜平咳了咳，知道阎鹤也不打算瞒着，但还是压低声音对身旁人说：“应该是阎总对象。”</p>
刚捏完小鬼脸的部门组长：“……”</p>
她哽了哽，不死心道：“真的？”</p>
杜平点头：“真的。”</p>
部门组长仰天哀嚎，只求自己塞的那点零食能够贿赂住小鬼。</p>
办公室里，慕白坐在沙发上，吃完一包辣条，意犹未尽。</p>
这玩意比</p>
火锅好吃多了。</p>
甜滋滋的，还带着点点辣，回味无穷。</p>
阎鹤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看到小鬼献宝一样地掏出来一包辣条，邀请他一起吃。</p>
见他拒绝，小鬼顿时露出遗憾的神色，仿佛他错过了什么难得的美味。</p>
他吃完辣条问道：“我明天还能来公司吗？”</p>
阎鹤点了点头道：“可以。”</p>
“但是这几天尽量不要离开我视线。”</p>
从前几日开始，他便总能隐隐约约感觉附近有股浓重的阴气，那股阴气狡猾得厉害，时隐时现，感知得并不真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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