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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声道:“你曾经的那些事,你承受的一切,如果不是你弟弟告诉我……”</p>
兰缪尔一怔。</p>
然后无奈地笑了。</p>
“噢,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你吓我一跳。”</p>
“兰缪尔!”</p>
昏耀猛地</p>
() 抬眼吼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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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子民呢,刚刚围着你的那群家伙呢,还有多少伤害过你的人连你痛过多少都不知道!?”</p>
“好好好好,”眼看魔王真急了,兰缪尔连忙一叠声地哄,“没有谁伤害我,没有,真的。”</p>
“你就给我胡说!还有,你在深渊经历的一切呢?如果不是我告诉艾登,他也永远不知道!”</p>
……救命,这坏魔跟艾登又说了什么!</p>
兰缪尔又好气又好笑,已经能想象到第一天自己要面临的情景。</p>
但现在还是先给眼前这位顺毛要紧。兰缪尔缓慢揉按着昏耀的残角,柔声细语:“我明白,我明白……吾王是心疼我的。”</p>
“可我也同样心疼你,昏耀。为什么非要将过往像算账那样罗列清楚呢,就为了让你更加难过吗,像现在这样?”</p>
昏耀恶狠狠地咬他一口:“什么算账不算账,你的事,我都需要知道。”</p>
“可你已经知道了。你知道我付出过,我也得到了足够的爱,不需要以你的愧疚为代价索取更多……”</p>
兰缪尔轻声说着。他拇指的指腹描摹过魔王新断的那一侧残角,“也不会有更多了,吾王已经交出了你的一切来爱我,不是吗?”</p>
“再说了,昏耀,你的过往,你的痛苦,又对我坦白过多少呢?”</p>
魔王闷声道:“那是两码事。”</p>
“好吧,好吧。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慢慢地讲给你听,你也要以自己的故事为交换。”</p>
“不过呢,不能是今晚。今晚可是我们结婚的第一个夜晚,要高兴一点,可不可以?”</p>
昏耀终于不说话了。兰缪尔松了口气,至少现下这一场是糊弄过去了。</p>
他看着魔王依然泛红的眼角,心中又泛起酸甜交加的滋味。如今他已明白,这就是爱的感觉了。</p>
兰缪尔环过昏耀的脖颈,他并没有要求魔王将他放下来,只微笑指了个方向:“好了,我请女仆备了夜宵和花茶,去尝尝吧。”</p>
昏耀很小声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发泄什么情绪。但他抬步向兰缪尔指的方向走过去,像那种很乖的坐骑。</p>
兰缪尔这么想着,神差鬼使地脱口而出:“……你好乖啊。”</p>
昏耀又哼了一声,鳞尾在地上抽打了一下。</p>
兰缪尔只是笑笑,又问:“说起来,艾登呢?”</p>
“去哭了。”</p>
“?”</p>
“呵,你们皇族都爱哭!”</p>
“……吾王跟他讲了什么,您自己知道。”</p>
“我只是实话实说。”</p>
闲散的一句叠着一句,昏耀抱着兰缪尔,沿回廊走向曲折的小路。</p>
“那是什么花?深渊里没有。”</p>
“应该是夜兰香,今年开得有些早。”</p>
他们穿着同样的魔族华服,面上绘着同样的红彩,神情间也有着同样的爱意。</p>
“今晚睡在哪里?”</p>
“艾登说我以前的寝殿一直保留着……啊,这里要左拐……床很大,够我们两个。”</p>
“前面植物多起来了,是你们的花园?”</p>
“对,到地方了,吾王放我下来吧。”</p>
“不行,再给我抱一会儿。……”</p>
他们的头顶是宫廷建筑的尖顶,面前是皇宫的后花园,以及早已摆满甜点茶果的餐桌。</p>
身后,月光与花草安静地盛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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