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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教练，有水喝吗？我的嗓子眼快要冒烟了。”不等老徐回答，程亮紧追着问。
经程亮这一提醒，吴硕也觉得自己的喉咙同样干燥得难受，急切需要水来滋润。
“里边那个小杂物间有几箱子矿泉水。”老徐对程亮说。
程亮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朝杂物间走去，不一会儿，拿了三瓶矿泉水，分别递给老徐和吴硕一瓶，他自己则站在那里，一口气将一瓶550毫升的矿泉水喝得底朝天。
“你这是牛饮啊。”吴硕喝了一大半，解除了口渴，笑望着程亮说。
“这么说，我也是牛饮了。”老徐晃了晃手中的空瓶子说，“第一次感觉寡淡无味的矿泉水如此甘甜美味。”
之后，老徐像发泄一般，将空瓶子朝门上方砸去，或许是听到了响声，外面撞击门的声音骤然大了不少。
“这些家伙不会对声音敏感吧？”程亮说着，也将手中的空瓶子朝门上砸去。
果不其然，门外的噪声愈发大了。
喝过了水，三人也缓了过来，吴硕终于可以向老徐提出心中的疑问了。
“老徐，能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老徐看了吴硕一眼，又看了程亮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话来。
吴硕和程亮就这么等着，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老徐才终于开口说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比赛开始后，我在看台上待了一段时间，中华足球队的表现十分不错，踢了十多分钟吧，就攻进了第一个球。照这种形势下去，中华足球队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应该不会有问题。
“踢进第一个球之后，我有点口渴，也有些困意，要知道，为了准备这场比赛，体育场的工作人员昨天忙到很晚，今天又是早早起床。于是我就想回办公室喝口水，休息半个小时，等下半场比赛开始后，我再过去看。
“我回到办公室中，定了闹铃，便躺在躺椅上睡着了。感觉刚进入梦乡不久，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说到这里时，老徐朝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动静不像之前那么大了，但依旧有声音传来。
“然后呢？”程亮问。
“我打开门一看，是小刘。”由于突然提到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老徐紧接着作了解释，“小刘是体育场中负责清洁的小工。”
吴硕点了点头，老徐继续说了下去：“小刘满头是汗，一看见我，就大呼不好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清，我只好赶紧穿上工作服，随便套上一双鞋子，就跟她去了球场。
“去到球场上后，我发现比赛已经终止，场上乱作一团，不管是场上的球员、裁判和工作人员，还是场边的观众，都在不顾一切地跑动。
“安保人员在现场维持秩序，后来赶到的警察鸣枪示意，但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有人袭击安保人员和警察。我亲眼看到，有一名警察被两个满脸血污的人扑倒在地上，疯狂地撕咬其肩膀和脖颈，旁边一名警察为了救助同伴，向两人连着开了好几枪，依然无法阻止。一般人挨几枪后早就一命呜呼了，可那两人好像刀枪不入似的。”
“不会是丧尸吧？”程亮插嘴道，但随即他又摇摇头，不相信现实世界中真的会出现丧尸。
“什么是丧尸？”老徐问。
“你不知道丧尸？”程亮有点不可思议地反问老徐。
“不知道。”老徐回答。
“看过美剧《行尸走肉》、韩剧《王国》没？”
“没有，我不怎么看外国的电视剧。”
“那电影《釜山行》、《生化危机》呢？”
“听说过《生化危机》，但不知道讲了什么？”
“怎么说呢，丧尸就是正常的人经过了变异，不是正常人了，直接打打不死，只能爆头才可以的那种。”程亮手舞足蹈地解释，可越解释越让老徐感到糊涂，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
“老徐，你应该知道僵尸吧，之前你不是说过，你喜欢看港片吗？”吴硕看程亮解释不清楚，换种方式对老徐说。
“林正英的僵尸片当然看过，不过那种情况不可能出现，再说僵尸都是死去的人，属于迷信啊。”
“性质差不多，丧尸也是人已死去，只不过大脑受到病毒的控制，人还有基本的生物本能，说白了，和没有思想的动物很像。”
“就是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你见过哪个人挨了警察好几枪，还可以站起来活动的？”
“确实没有，不过……人为啥会受病毒控制呢？”
“我正想问你呢，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老徐一下子被吴硕给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记得你前些天去找我吗？让我下注赌中华足球队获胜，说可以保证赢球。”吴硕给出了明确的提示。
“记得，但那和丧尸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中华足球队和伊国足球队，哪支队伍的实力更强？”
“肯定是伊国足球队啊。”
“那为何你让我们赌中华足球队获胜？”
“当然是有小道消息了，有可靠的人对我说，中华足球队这场比赛必胜。”
“是谁？”程亮插嘴问。
“这个……不太好说。”老徐犹豫不决也可以理解，毕竟要是将这样的事捅出去，问题就大了，作弊的人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隐瞒吗？”吴硕对老徐施压。
“其实我只是不经意间听到他打电话，而且他说得信誓旦旦，我才相信的。”
“这么说，那个人的地位肯定很高了？”吴硕一边说，一边看着老徐的反应，“是天泰体育场的汪主任吧？”
从老徐吃惊的表情来看，吴硕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