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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胡说什么呢？”
“好好好，就喜欢听你爆粗口，再来几句？”
“去去去，一天天的没个正行。”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儿，徐慧珍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给你男人说说！”
“蔡全无说最近小酒馆经常有个女人打听我的事情，让我小心点。”
“什么女人？”
徐慧珍摇摇头。
“没事儿，我是有日子没去小酒馆看看了，这个蔡全无人倒是不错，我明天去，等下就去，行行行，我马上就去，总行了吧？”
披上一件外套的娄半城，径直走出卧室。
“哎，等等，要是对方来者不善”
“怎么？你要当我的家了？我娄半城怕过麻烦？”
在徐慧珍猝不及防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嘿嘿嘿的就跑了。
“促狭鬼。”
经过灶台的时候，齐拉拉眼尖，追了出来，“五哥，去哪里？要我开车吗？”
“不用，就是去小酒馆看看，坐黄包车就好。家里现在这么多人，你这个大哥哥做好榜样啊！”
“什么大哥哥？平白无故降了辈分！”
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娄半城走出门拦下一辆经过的黄包车，说了个地址。
黄包车刚刚出了正阳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小酒馆，外面有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谭雅丽这个女人又是谁？
“我找徐慧珍不在这里？”
“奇了怪了，你找我老婆做什么？她跟你很熟吗？”
“东家，您可来了，就是她，三天两头过来找老板娘！”
蔡全无弓着背走了出来。
“小蔡，警惕性不低啊！以后再遇到这种人，直接报警处理！”
“你娄半城，你居然这么对我？”
“神经病，有病就去看医生，我们这里是小酒馆，不看你这种病！老规矩，哟，牛爷和片爷都在呢？”
见娄半城直接选择无视自己，谭雅丽跺了跺脚，她现在确实没有脸继续待下去了。
外面，包括她家里都在说她没福气，前面一个男人又是上报纸又是获得嘉奖令，后面一个男人不光死在自己家里，还传出跟佣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娄爷，那是什么人啊？来了好几天了。”
“甭理她，这里不正常。”
挨着牛爷那桌坐下，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
“片爷，最近有没有淘换到什么好东西啊？比如王右军的字帖什么的？”
“哟，您高雅了，准备练字呢？我这里没有，不过你实在想要，可以去琉璃厂，我带您去认认门儿！”
“高什么雅？就是拿来送人的。”
“您真是应了那句话，钱不当钱使。听关大爷说，他家奶粉堆得他大孙女能一直喝到十岁！”
“谁让他家有个不靠谱的儿媳妇儿呢？那天我去他那边，那丫头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哭，尿布湿了不说，还饿了。这才多大啊？什么样的爹妈狠得下心不管不问？还在坐月子呢吧？”
“我就说今天眼皮子老跳，必定背后有小人嘴碎。”
关大爷独有的沙哑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小子有空闲不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倒是有空乱嚼舌根子！”
“这不是片爷挑起的话头吗？再说了，我给您那些奶粉，你出去问问，供销社能弄到吗？能弄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