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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黎久夜又道：“我还给烟烟带了礼物，还有你最喜欢的糖葫芦。”
被哄的钟烟烟心情微妙。
小时候也是这样。
每次她生气了，黎久夜就会去城西买糖葫芦哄她。
钟烟烟本想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早就不喜欢糖葫芦了。
可开口前，黎久夜先把糖葫芦拿了出来。
糖葫芦表面的糖釉晶亮。
且是一个山楂，一个提子的布局。
山楂酸甜，提子多汁。
又是城西手艺最老道的那家师父做得。
钟烟烟吞了吞口水。
在经历一系列心理斗争后，最终还是乖巧的把糖葫芦接了过来。
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你这次去江南，是要做什么？”
黎久夜敛眸。
一边勾着小姑娘的发丝把玩，一边面不改色的道：
“江南的旧友生病，我去探望了一下。”
“结果途中遇到大雨，不小心多耽搁了几天。”
说话时，黎久夜侧了侧身。
不着痕迹的将染血的衣袖藏至身后。
钟烟烟似懂非懂。
只低着头，慢吞吞的吃糖葫芦。
她吃得专注。
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黎久夜正在低眸看她。
少女吃东西的模样可爱。
白糯的腮帮子一股一股，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黎久夜支着下颚，薄唇微勾。
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因少女的存在，连着赶了三天三夜的疲倦也跟着削减了不少。
只是钟烟烟吃得太快。
吃着吃着，她被呛到，小声的咳嗽了起来。
因咳的急，瓷白的脸颊晕上红潮。
黎久夜拧眉。
随后近乎本能的起身，想去拿茶壶倒杯茶水。
却在走至茶几时一顿。
茶几上放着的不止茶壶，还有一个小小的白瓷杯。
白瓷杯内的液体浓白。
泛着微弱的浅香。
香气熟悉。
显然是被人下了料。
——安眠散。
一种无色无味，无毒无害。
却能让人陷入梦静，不管怎么弄都不会苏醒的禁药。
思及此，黎久夜眸色渐沉。
他握着杯子，神色危险，手背青筋蹦起。
明明已经压抑到极致，
却还是弯着眸，状似不经意的问：“烟烟，这是谁给你的东西？”